陳默今夜一直顯得不卑不吭,同時說話辦事有條有理,這讓華夫人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她點了點頭說道:
“說吧,什麼事情?”
“你可見石榴姐對華安情深意重,此次之事也不是沒有寰轉餘地,只是那可得太師和夫人做主,並且要查清華安身世才行。”陳默垂手低聲說道。
華夫人臉上陰晴不定,想了想才低聲說道:
“說,若是能轉圜此事,也避免我太師府丟醜。”
陳默將心裡早就打好的腹稿說道:
“這華安雖然卑劣,可一身文卷氣息十足,你可以拿他的賣身契看一下,文采非凡寓意深濃,若他本就帶著邪念到此,必定是先有打算,我們只要找到他的真實身份,逼迫他迎娶石榴為正房大婦;
那樣一來石榴有太師府撐腰,華安再去花天酒地我們也可收拾他,而石榴除了避免清白失去的恥辱,還能和心上人雙宿雙棲,也算是太師府對她的照應。”
華夫人點了點頭,揮手讓武狀元前去拿華安的賣身契,她認真地看了一邊,忽然間她也看到了最上端的四個字:
“我。。。為。。。秋。。。香。。。。。。好賊子居然早就做了打算,這唐寅說是姑蘇人士,明日你便往姑蘇一帶查探有沒有此人,查到他們家,便讓他們家人前來,否則告訴他們,這唐寅我們會按照自己的規矩辦。”
“小人明白,天一亮我便前往姑蘇查探此事。”陳默點頭應道。
鬧了半宿總算有了個處理方式,華夫人便讓四香在此陪伴石榴,唐伯虎被捆成粽子扔到柴房,五六個家丁時刻看著他,陳默等到天亮便騎了頭毛驢上路,踢踢踏踏間到讓他覺得多了一番享受的感覺。
行到半路,陳默便取出撿到的小包裹,開啟一瞧裡面倒是東西不少,一個精鋼槍頭、一顆拳頭大小的唐寅印章、一沓約有十萬兩的銀票,外加唐家霸王槍譜和還我漂漂拳的拳譜。
“霸王槍轉、刺、挑、推、掃、劈為主,同為丙級上等武學,因為槍比劍長會有一絲優勢,按照奪命書生的說法,這槍法比他強一絲便在於此了;
至於面目全非腳是以傷筋骨肉的腿法,這還我漂漂拳卻是疏通經脈打通血脈的拳法,果然相互有著剋制作用。”
陳默將包裹收起暗想著將這兩門功夫入門,兩個次要任務已經完成,那再完成一個任務便可以回到現實,正在思考間,他剛剛路過的一棵大樹上從上躍下一個蒙面人影,也不說話雙掌便交錯拍來。
乍遇偷襲,陳默一拍毛驢屁屁,身體便向前斜向彈出,他一個鷂子翻身,手如鋼刀般呼啦一聲對著人影便砍去。
他以手掌充當長刀施展胡家刀法,一動手便連綿不絕向蒙面人攻去,蒙面人一瞧陳默掌刀犀利,掌法一變連環拍出,可這蒙面人功夫遠比陳默差了許多,一個不注意陳默的掌刀便透過掌影呼地一聲砍向蒙面人的咽喉。
“是我。”
蒙面人身體急退也無法避開忽然間開口叫道,陳默一聽也趕忙收手,不過他強勁的掌風呼啦一聲便將蒙面人的面巾直接撕裂開來。
“華夫人,怎麼是你?”陳默收手便推開數步說道。
蒙面人居然就是太師府的華夫人,陳默無奈一笑這下身份可不算保險了,不過他腦瓜子現在可不比一般人,雖然說不上聰明絕頂也是一百三十多智商的優秀人才,不過轉眼他心裡便有了計較。
華夫人看著陳默稍顯出神地搖了搖頭說道:
“沒想到你武功這麼高,可你為什麼要潛入華府?”
陳默一臉苦笑著說道:
“那幾日家中之人疾病纏身,家中所有財物皆以用在治病之上,他們相連暴斃,我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難道去偷去搶不成?
我家就在華府不到十里之處,周圍鄉親皆認識在下,只要夫人去查詢一下便知;
至於我的武功那是高人傳授,讓我修煉也不過是說強身健體,至於多強我也不知道。”
陳默的話說的華夫人不斷點頭,她便是在隨後看到陳默那張堪比顏真卿轉世寫的賣身契才心有懷疑,不到天亮她便到半路隱藏偷襲,不過陳默的話也說得有道理,陳默那身份就在附近的村莊,否則也不可能拉著一家人的屍體賣身;
想到此華夫人總算打消了一些猜忌,她笑了一下說道:
“這已經來了半路,乾脆我和你一起去一趟蘇州,聽他那個名字我總覺得熟悉;
對了,我看你一手顏體寫得惟妙惟肖,不知你畫工如何?我想最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