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呢?”平時劉.慧芳到後院的時候,那隻傲嬌的小白狗,總會對她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如果有人想要逗弄它,還會齜牙兇你!還是小黑脾氣好,小石頭捏著它嘴邊的肉往兩邊拉,它都不生氣,還跟著一起傻樂。
“這傢伙成精了,知道小草去府城不能帶它,就生氣跑山上找它爹大灰去了。沒事,自從去年下山的狼群被消滅後,西山外圍基本找不到什麼野獸了!”餘航見劉.慧芳進了後院,又是喂兔子又是準備雞食,也趕忙上前搭把手,心中暗贊慧芳是個勤快的妹子。
劉.慧芳給雞圈裡加了一點水後,正準備離開,看到那隻叫小不點的狍子,在菜地裡撒歡。怕它踩壞了蔬菜,她悄悄走過去,趁小傢伙不注意把它抱了起來。
或許她今天喂自家雞的食料裡有靈石水的緣故,她的接近小狍子並沒有躲開,等被抱在懷中,回頭一看,小傢伙呆愣了一秒,拼命地掙扎著。小傢伙的勁兒還挺大,一不留神被它給掙脫了。
“哎呀!”劉.慧芳知道餘家姐弟都挺寶貝這隻小狍子的,生怕小傢伙摔著,脫手的一剎那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不過,她也是虛驚一場。小傢伙在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體,輕盈地落到地上,一眨眼跑回自己的窩裡,躲起來偷看她。小狍子要是會說話,肯定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唉呀媽呀!差點被捉住,主人說得果然沒錯——要時刻警惕著!
柳氏回到家的時候,正巧看到自家大兒子把一個小姑娘送出門外,小姑娘臉紅紅的,有點害羞的模樣。仔細一看,原來是栓柱家的慧芳。等她到後院的時候,雞也餵了,兔子也吃飽了,昨晚被風吹倒她沒來得及弄的黃瓜架子,也重新搭起來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慧芳給弄的。
晚上餘海回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對自家男人道:“栓柱兄弟家的大女兒跟咱們小沙一年出生的吧?”
“嗯!咱家老大年頭生的,他家閨女年尾生的。你問這幹啥?”餘海每天來往於府城和東山村之間,還得負責殺豬,忙得不輕。小閨女曾經勸他從村裡僱個人幫忙送貨,他覺得最近沒啥事,家裡有柳氏和餘航看著,能忙得過來,就沒答應。
等明年麥收的時候,他要管著自家的莊子,小郡王的八百多畝地他也得幫忙盯著,那時候再僱人不遲。
柳氏抿嘴一笑,道:“咱家小沙過了年虛歲都十四了,他是家中的老大,以後是要頂立門戶的。他的親事咱們得及早打算,咱們得睜大了眼睛,找個能幹又大方的。免得遇到李氏和熊氏那樣好吃懶做的攪家精,攪得一家不得安寧!!”
餘海有些遲疑,問道:“現在考慮這個,是不是早了些?小沙才十三歲,就是這兩年條件好了,才竄了個頭,有了大孩子的模樣……”
“早什麼!又不是立刻定下來,先從身邊熟悉的人中尋麼有沒有合適的,給倆孩子製造接觸的機會,如果真能看對眼了,再談其他的。怎麼著至少也得兩三年的功夫,那時候咱家大小子也該十六七歲了,正是成親的好時候!”柳氏心中有些感慨,一轉眼孩子們都大了,她也漸漸老了……
餘海撓撓頭,道:“等過兩天我探探小沙的口風吧?就怕他年歲小,還沒開竅!對了,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這茬來了?”
“今天,栓柱兄弟家的慧芳來給咱家送了兩隻小母雞。我不是不在家嗎?是小沙接待她的。慧芳這孩子,真是個勤快的,看到後院咱家雞兔子沒喂,麻利地給喂上了,還把幾個倒了的黃瓜架子給重新搭起來。小沙送她離開的時候,小丫頭低著頭不好意思看咱家兒子。你說,慧芳是不是對咱家兒子有意思?”
“這話可不能亂說,關係到女娃子的名聲呢!”餘海想到自家兒子隨了孩子他娘,五官比較精緻,個頭又竄上來了,誰見誰不誇 一句“長得好”?這種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柳氏瞪了他一眼,道:“還用你說?咱這不是關上門說悄悄話嘛!咱家小沙要個頭又個頭,要樣貌有樣貌,家庭也不差,我又不是那種會磨搓人的壞婆婆,誰要是嫁到咱家,那可是掉進福窩裡了!”
餘海笑了:“有你這麼自誇的嗎?”
柳氏伸手擰了他側腰一把,想做出一副厲害的模樣,卻自己忍不住笑了:“我說得哪點不對了?不過,咱家也得提早替兒子張羅。長嫂如母,找個通情達理的,對小草她們姐弟也有好處。”
在心中羅列了村中年歲差不多的小姑娘,村長的小孫女比兒子小了兩歲,從小被爺爺奶奶寵著,十一歲了還一副天真不知愁滋味的奶娃娃模樣,哪能挑起長媳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