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母妃也活不下去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面對靖王妃的眼淚,朱儁陽感到一陣無力感。
“怎麼叫沒事?手臂都成這樣了,還叫沒事?是不是被野獸咬得遍體鱗傷了,才叫有事?”靖王妃真想狠狠揍這個不省心小兒子一頓,又心疼他腫脹的雙臂。
朱儁陽忙道:“母妃,您要不要把餘小草叫進來,問問她爹的腿是怎麼好的?”
靖王妃聞言,擦了擦眼淚,忙不迭地點頭道:“對,對!快把小草叫進來,問問她家是不是有什麼治療筋骨的良方。”
梅香答應一聲,快步走出門去,對站在走廊上百無聊賴地踢著腳底下方磚的餘小草道:“餘姑娘,王妃讓您進去呢!”
餘小草捧著早上剛熬好的膏藥,跟在梅香的身後進了門,給紅著眼睛的靖王妃請了安。
靖王妃還帶著情緒,面無表情地說了句:“起來吧!”
餘小草知道靖王妃這是遷怒她了。小郡王是為了救她爹才受傷的,別說被冷落了,就是打她一頓她也得受著。見靖王妃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硬著頭皮,小聲地道:“王妃娘娘,小郡王的手臂……該換藥了……”
她的話音剛落,靖王妃便急切地問了句:“陽兒胳膊上是你給上的藥?這藥是否就是當初治好你爹傷腿的藥?”
餘小草忙不迭地點頭道:“回王妃娘娘,我爹的腿是吃了孫大夫開的藥,又塗了這種膏藥,外敷內治一塊進行才好的!”
孫大夫和太醫,對她手上罈子裡的膏藥似乎很感興趣。孫大夫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終於開口道:“餘姑娘,能讓老夫看看你手上的膏藥嗎?”
餘小草也不怕被他看出什麼來,因為她熬製的藥膏確實是針對筋骨受傷配製的,只不過少了最關鍵的靈石液,藥膏就變成市面上最最普通的筋骨膏了。
孫大夫和太醫接過藥罈子,一塊兒研究藥膏的藥性。商議來商議去,發覺裡面的成分再普通不過了。
不過,孫大夫主意到,裡面有一種成分,能夠啟用藥性,使藥物的作用發揮到極致。或許,正是這種成分,使得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藥物,能夠讓餘海的腿痊癒吧。
孫大夫想問問這種成分到底是什麼,可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獨門秘方,能夠給他看看藥膏已經算不錯了,再問人家藥膏怎麼做出來的,這不是讓人為難嗎?
靖王妃見太醫和孫大夫研究了半天,心急如焚地問道:“怎麼樣?這藥對症嗎?能治好陽兒的傷嗎?”
孫大夫把藥膏還給餘小草,點頭道:“這藥膏對陽郡王的傷勢大有好處,再配合疏通筋脈的藥物內服,陽郡王的傷有八成把握能痊癒。”
八成把握?靖王妃雖然不太滿意,比起剛剛太醫和孫大夫對兒子的雙臂定了死刑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小草,快給陽兒換上吧!”靖王妃語氣和緩了許多。她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可關心則亂,乍一聽說小兒子雙臂被廢,難免會遷怒別人。這是一個母親的愛子之心,能夠諒解。
餘小草讓梅香打來一盆溫水,背對著眾人的時候,把五彩石浸入溫水中。小補天石配合地往水裡釋放些靈力,溫水就變成了靈石水。
餘小草把水端到陽郡王身邊的桌子上,輕聲道:“把衣服脫掉!”
劉總管給脫去外衣時,裡面是無袖的短打。梅香蘭香兩個丫頭,都微紅著臉,轉過頭去。作為二十一世紀公民的餘小草,夏天男人光著膀子只穿褲衩的模樣都習以為常,更何況人家還穿著“大背心”呢!
餘小草面不改色,十分淡定地用紗布幫小郡王把手臂上的膏藥洗掉,又厚厚地塗了一層膏藥。
“要不要用紗布裹上?要是不小心蹭掉了,藥性不就流失了嗎?”靖王妃在一旁關切地道。
裹上也可以啊!既然患者家屬有要求,餘小草自然不會反駁。用紗布把小郡王的胳膊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胳膊肘連彎曲都不能。餘小草看著兩條胳膊直挺挺垂在身側的朱儁陽,心中幾乎要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