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把玉米和土豆給催熟了,我們全家這兩天辛苦些,把玉米和土豆先給收了!”餘海聽了,微微鬆了口氣。
餘小草猶豫了片刻,道:“爹,咱們要不要把蝗災的訊息告訴村裡人?要是他們問這訊息哪裡來的,咱們咋說啊?”
餘海咬一咬牙,道:“這個你別管了,我去跟村長大叔說!!你先去把中間的幾畝地玉米催熟了。小心點,別讓人看到!”
餘小草點點頭,道:“爹,你放心吧!玉米稈這麼高這麼密,鑽進去誰也看不到的!”
餘海目送小女兒進了玉米地,低下頭思索片刻,一跺腳,朝著村長家飛奔而去。小女兒說了,蝗災在兩天後來到。時間就是糧食,時間就是生命啊!
到了村長家,餘海氣喘吁吁地推開了大門。在院子裡喝茶的村長,詫異地看著餘海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焦急的模樣,倏地站起來,連聲問道,出啥事了?
“村長,大事不好了!蝗災馬上要降臨了!!”餘海沒等氣喘勻,就喊了這麼一嗓子。
村長又是一驚,大驚失色地問道:“怎麼回事?蝗災?大海,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餘海重重地吸了兩口氣,把自己編好的故事,磕磕巴巴地講出來:“我在西山下挑水,看到一隻渾身雪白的麋鹿,便想著能不能把它抓住,改善改善伙食。誰知追到半山腰,遇到一位頭髮鬍子全白了的老者。這隻麋鹿居然是他的坐騎。老者告訴我,兩日後會有一場災難降臨在咱們唐古一帶。我又追問了一句,他才高深莫測地說,這場災難是百年難遇的蝗災。他不忍心看到生靈塗炭,才讓麋鹿把我引過去,告訴了我這個訊息。村長,您看這事靠譜不?”
餘海果然跟餘小草是親父女啊,都是編故事的一把好手。
村長在院子裡焦急地來回轉悠了幾圈。他知道餘海的為人,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要是真如那白鬍子老者所言,蝗災降臨的話,那他們春季作物可就別指望收穫了!
東山村土地貧瘠,多是不適合農作物生長的沙土地。可村裡種田的人家並不少,大多種的都是番薯這種高產的作物。距離番薯收穫,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不能等到那時候了,能收多少是多少吧!
村長敲響的警鐘,把全村人召集起來,把餘海的“遭遇”重複給村民們聽。最後,他道:“以餘海的為人,他肯定不會拿這等大事忽悠全村人。至於那白鬍子老者說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真如他所言,咱們現在立馬去搶收。雖說番薯會減產不少,總比全都喂蝗蟲了強!現在徵求你們的意見,願意相信的就搶收,不相信的隨你們!大家要想好了,蝗災過後顆粒無收,半年的心血可都要白瞎了!”
餘海目前在村裡的公信力,僅次於村長。絕大多數東山村村民,都表示信服,當即回到家中拿了農具去地裡收番薯去了。村長叮囑大家,收番薯的時候,把番薯秧也收回來,饑荒的時候也能當糧食的。
家裡沒有地的,著急慌忙地去把自家園子裡種的菜搶收起來,存在地窖裡。家中是草房子的,也忙著囤積稻草,等蝗災之後修繕房子。
也有些不太相信的,想要觀望觀望。譬如張氏,她家菜園子裡,有好些菜沒長成呢,現在收了虧大了。萬一餘海遇到的白鬍子老頭不靠譜,那這些菜苗不都敗活了嗎?
存在僥倖心裡的張氏,只把那些成熟的蔬菜收了,菜地裡還留了一小半的菜苗。餘大山提出,去鎮上買些糧食過來屯著。萬一真發生蝗災了,到時候糧價肯定一路飆升。
張氏覺得大伏天,糧食容易生蟲子,便只給了餘大山買一百斤粗糧的銀錢。
像張氏這樣抱著僥倖心理的,還有那麼幾個,都是心疼地裡的番薯沒長成,或者菜地裡的菜還小的。
當然也有個別心思不正,嫉妒餘海能力,跟他不對付的,覺得他純屬扯淡,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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