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不以為然,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不捨得花,掙錢還有什麼意思。不過,她沒有跟娘爭辯,打算溫水煮青蛙,慢慢地潛移默化。
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嘈雜由遠而近,“嘭嘭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正在吃飯的一家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很奇怪誰敲門敲得這麼急。
“我去開門!”小草放下筷子,噌噌地跑到門邊,卻看到一臉焦急的錢文手正要拍下來,他的身後站著眼睛紅腫,還在不斷抹眼淚的小石頭。
小草的心咯噔一下,急忙問道:“小文哥,石頭,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不是休沐的時候啊?”
小石頭看到姐姐,忍了一路惶惶不安的他,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哽咽地道:“二……二姐,大哥……大哥他……他要死了!”
“什麼?大哥到底怎麼了?你別哭,慢慢說!”小草一聽,焦急地抓住他的手,用力晃了晃。
錢文見小石頭哭得說不出話來,替他解釋道:“今天上午我們沒課,小石頭說要去木器店看他哥哥。我閒著沒事,也打算到街上逛逛,買支毛筆。
到了木器店,發現你大哥被打得渾身是傷,口吐鮮血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店裡的活計說,他偷了店裡的錢,才被打成這樣。
我和幾個同窗,把你大哥抬到同仁堂,裡面的大夫診斷過後,說是傷了內腑,沒得治了!要不是同仁堂的孫大夫,認出小石頭,說不定連治都不給治,就讓抬出來了。
孫大夫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內腑繼續出血的話,只怕華佗在世,也治不好!”
“航兒,我的兒啊——”跟過來的柳氏,聽到這個噩耗,臉色煞白,哭喊了一聲,往後一仰昏了過去。
餘海在後面及時扶住了她,輕輕掐著她的人中。他雖然心中悲痛異常,畢竟是一家之主,要是他都慌了的話,那這個家就亂了。
小草緊緊咬著嘴唇,返身飛快地跑向屋裡,抱起了每天浸泡五彩石的水罐。裡面的水,是足以救命的高濃度靈石水!
“小蓮,你去爹孃屋裡,把放錢的罐子捧著。小石頭,你在家裡陪著娘,我和爹這就去鎮上!”小草是此時除了餘海外,最清醒的一個。事不宜遲,得早點趕到鎮上,看能不能趕上救大哥。
柳氏悠悠地醒來,聽到小草的安排,忙強抑制住內心的悲痛,大聲道:“不,我不留下來!我要去看航兒,我的兒子我最清楚,他絕不會偷別人的東西的。我兒子是冤枉的!”
小草知道不讓她去的話,她絕對不會安心的。想了想,道:“爹,你去把小灰套上驢車,我跟錢文乘著馬車先去給醫館送錢,好給大哥用藥,你帶著娘和小蓮隨後跟上……”
這架馬車是錢文在鎮上租來的,馬不是什麼好馬勝在年輕,車子飛跑起來上下顛簸,顛得人心都快要飛出來了。
小草木著一張臉坐在飛奔的馬車中,一手緊緊抓著車廂把自己固定起來,一手穩穩地捧著裝著靈石水的陶罐。小小的金**兒,一本正經地坐在她身邊,細長的尾巴打著節拍。
坐在她身旁的錢文,很奇怪她這個時候,還抱著個破罐子幹什麼,卻忍住沒有問出口,而是溫柔地安慰她道:
“小草,彆著急!孫大夫醫術高明,你爹受傷的時候,一開始不也說不能治了,現在不也好了嗎?你大哥也一定能挺過來的!”
小草滿腦子都是小補天石說過的:只要有一口氣,它就能救活!此時,她內心把各路神仙菩薩全都念了一遍,虔誠地祈禱大哥能夠撐到她抵達醫館。
馬伕在小草一再地催促下,把馬車的速度趕到極致。不到半個時辰就看到了城門,這半個時辰對於小草一家來說,無異於漫長的煎熬。
幸好此時街道上行人並不多,馬車一直把她拉到同仁堂的門前。在馬車上顛簸了一個小時的小草,下車時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幸好隨後下來的錢文,從身後拉了她一把。
她抱緊了手中的罐子,飛快地衝進同仁堂。醫館裡的夥計,剛想攔下她詢問,看到她身後穿著榮軒書院長衫的錢文,馬上改口道:“傷者在後堂,孫大夫、張大夫正在會診呢!”
小草的腳步沒有絲毫地停留,她快步走進後堂,看到大哥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衣襟上染滿了鮮血,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和傷口。她頓時哽住了,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
她知道此時並不是傷心的時候,用袖口擦去眼淚,對正在給大哥施針的孫大夫道:“孫大夫,我大哥他……怎麼樣了?”
孫大夫還記得這個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