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墾荒的政策。例如開墾的荒地,三年內不用繳納任何的賦稅,以後的五年或十年內,賦稅減半,等等……現在,土地普遍集中在少數人的手中,很多人靠租佃田地為生,相信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田地,百姓們都是很樂意的。”
小女兒的話中,連著體了陽郡王兩次,餘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問道:“草兒,你跟陽郡王……你越來越大了,要留個心眼兒,別被人佔了便宜去。再說了,男人都是善變的,陽郡王身份貴重,難免不會生出什麼花花腸子出來。所以……”
“爹,你放心!女兒心裡有數!如果朱儁陽對我不好的話,女兒寧可單身一輩子,也不會草率地把自己嫁出去的。他還在考察期,自然不敢對女兒怎麼樣!”餘小草心中很清楚爹爹的擔憂,忍不住勸慰道。
小女兒早慧,這些年家裡的生意,幾乎都是她出謀劃策的。男人每次遇到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總是徵求她的意見,因而柳氏對小女兒還是比較放心的。不過,小姑娘過了年才十四歲,平時又很少在身邊,她忍不住提點幾句:
“草兒,咱們也不必在陽郡王一顆歪脖樹上吊死。如果他不能透過你的考驗,娘再給你找更好的——其實,如果不是陽郡王橫叉一槓子,娘倒是覺得趙晗這小夥子不錯……”說完,還往窗外看了一眼。
“娘,”餘小草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把晗哥當哥哥,你怎麼也跟著亂說?放心吧,女兒心中自有成算!”
老餘頭穿著紅通通的唐裝,盤腿坐在炕頭上,拿了一塊軟軟糯糯的糕點,對大兒子兩口子道:“你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陽郡王是郡王,咱們草兒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小農女了,咱們草兒有本事,跟自己掙了個郡主回來。你們見過那個郡主愁嫁的?京中那麼多才俊,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到咱們草兒的優點。即使沒有陽郡王,也有陰郡王、月郡王的!”
“就是,就是!”餘小草怕爹孃在家為自己瞎操心,雖然老爺子說得道理有點糙,她還是忍著笑附和道,“爹孃,你們放心,二十歲之前,女兒保準把自己嫁出去,而且嫁得風風光光。行了吧?”
柳氏點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呀,不知羞臊的,什麼都敢往外說。以後,注意著點兒,小心被人笑話。”
“這不是在家裡嘛!也就是在咱們面前,草兒才會說這些。那些鎮上的老爺夫人來套近乎的時候,咱們草兒那氣勢,那舉止,比戲文裡的公主都有派頭。”自家小女兒,餘海是哪看哪兒都好!
一家人就種子繁育基地的事,一直聊到過了子時。全家一塊兒吃了頓餃子當宵夜,就各自安歇了。
在東山村的年節,餘小草過得悠閒又自在。初一跟著一幫小姐妹一塊兒,東家拜拜年,西家問問好,收到不少具有農家特色的小零嘴。初二,跟爹孃一塊兒去外婆家,收到不少豐厚的紅包。
現在,外婆家算是村裡數一數二的。以前的茅草屋全部都推倒重新建了敞亮的白牆青瓦房,前院後院都搭了小型的大棚,種了蔬菜瓜果。因著跟餘家的關係,村裡人也跟著沾光,種上了高產的冬小麥,因而柳家在村裡的地位,僅次於村長。
不擔心銷路問題,大舅母那次倭寇來襲養豬場關了後,就回到西山村,從村長那兒買了一塊地,自己單幹起來。現在一年下來至少有數百頭豬出欄,由大舅舅駕著家中的騾車送往府城。唐古的大棚蔬菜上市後,大舅舅和二舅舅一塊兒,又開始往府城送貨的買賣,每次下來賺個幾十兩銀子的差價還是有的。
二舅舅買了幾十畝良田,春種玉米,秋種小麥,搭著餘家的銷路,每年的收入也不老少。小舅舅也放棄了泥瓦匠的活兒,被餘家請去幫忙,一年的工錢是他以前好幾倍。小舅媽也跟著大舅母合夥養豬……
總之,柳家這些年日子是越過越紅火,就連愛說幾句酸話的二舅媽,隨著日子越來越好,人也福泰了,看上去不那麼刻薄,說話也寬和了許多。柳家老兩口的日子,過得別提多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