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人……你要不要也……”大皇子畢竟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見幽暗的叢林中,只剩下他和小草,目光中帶了幾分不安,遲疑地問道。
這附近的山林雖密,跟家鄉西山的比起來,還真不算什麼。小草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敢自己偷偷跑到山的外圍下套子設陷阱了。不過,感受到朱瀚炆的不安,她為了維護一個小小少年的自尊,就扮演了弱者的角色,道:“臣膽子小,又沒怎麼射過箭,一個人的話會害怕的。殿下,您就讓臣跟著您吧!”
朱瀚炆立刻像小男子漢似的,挺直了胸膛,道:“好吧!那你就老實地跟在本宮的身邊,別亂跑!”
密林越來越幽深,低矮的叢林被參天大樹所替代,密密層層的枝葉遮天蔽日,光線也隨之暗了下來。獵物也越來越多,不時有隻野兔野雞,從腳邊的灌木叢中竄出,驚惶地四處逃竄,兩人口中也偶爾發出一聲驚叫。
一隻不知什麼動物,從小草的腦袋頂上掠過,帶起一陣輕風,她尖叫一聲縮了縮腦袋。朱瀚炆被她的叫聲嚇得一哆嗦,循著她的視線望去,原來是一隻調皮的小松鼠,抱著一顆堅果,坐在高高的枝頭上,好奇地看著他們。
“父皇不是說,你在鄉下的時候,經常去打獵嗎?你爹不是能獵熊的好手嗎?”朱瀚炆很無語,不理解父皇為什麼讓自己跟著這麼個膽小鬼。
餘小草也很無奈,憋著氣道:“鄉下丫頭,哪裡有弓箭用?所謂的打獵不過下下套子、挖個陷阱罷了!至於獵熊,是我爹跟別人一起去的。哦!對了,就是跟現在的小趙將軍一塊兒……”
趙家父子去年冬天在邊關,又一次擊退了韃子的進攻,大獲全勝。小趙將軍還獲得了“戰神”的稱號,這點大皇子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扁扁嘴,道:“戰神小趙將軍去打獵,別說獵熊了,就是獵虎也輕而易舉。父皇真是的,幹嘛要騙我?”
“或許是因為微臣膽子小,不敢去危險的地方。殿下您跟著微臣,不會有危險。皇上也是一片慈父之心啊!”餘小草解釋了一句。
朱瀚炆的肩膀耷拉下來,興致不高地道:“有你這麼個拖後腿的,看來本宮今日是別想讓父皇刮目相看了!”
“不是有小黑和小白嗎?讓它們多辛苦幾趟,獵物不就有了嗎?”餘小草話裡帶著安慰的意思。
“它們倆捕獵,都是一口咬斷脖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宮的功勞。還說今晚讓父皇和母后品嚐我親手射到的獵物呢!”大皇子嘆了口氣,獵物雖然不少,可都太機警了,他還沒來得及拉弓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現在想想,第一隻野雞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胡亂射中的吧。
餘小草看著那張愁容滿面的包子臉,略一沉吟,道:“要不……微臣設幾個繩套,套住獵物後,您再射上一箭。怎麼樣?”
朱瀚炆眨巴兩下大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才點頭道:“雖然有弄虛作假之嫌,不過為了不讓父皇和母后失望,也只有這麼辦了。不過,你確定下繩套能套住獵物?你帶繩子了嗎?”
餘小草左右看了看,從一棵大樹上選了一條柔韌性不錯的藤條,用靴子裡的小匕首砍掉上面的枝葉,在獵物出沒頻繁的地方,設下一個個繩套。繩套附近,偷偷灑了些稀釋過的靈石水做餌。
【本神石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主人,喝了本神石那麼多洗澡水,都沒變聰明!】小補天石用一副很無語的口氣,在她腦子裡嘆息著。
“能不能別提‘洗澡水’三個字?想想怪噁心的!”餘小草一邊教大皇子設繩套,一邊跟它鬥嘴。
小補天石哼了哼,道:【不說洗澡水?行啊!那換成口水,怎麼樣?】有時候,它往井水中釋放靈氣的時候,故意以貓兒的形態,朝著井口做出噴口水的樣子。其實想想,它一顆小石頭,哪裡來的口水?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別說那些噁心巴拉的話膈應人!”餘小草指點大皇子做了個粗糙的繩套後,在心中問了它出現的目的。這傢伙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為了能早點回去,修煉得頻率很密集,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以你現在的精神力,想要射中獵物並不是難事。為什麼還要做什麼白痴繩套呢?真是多此一舉!】小補天石不忘損她一句。
精神力,那是什麼?餘小草表示很茫然:“精神力怎麼用?又沒人教我,你當我是天才啊,無師自通?”
【你集中注意力,盯著獵物看,有什麼發現?】小補天石提醒著她。
這是,一陣悅耳的鳥鳴,從頭頂的樹冠上響起,她抬起頭,按照小補天石的方法,用力地猛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