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3 / 4)

,抬腳便往前走,心裡五味雜陳,。正如楚慕剛剛說的,最瞭解我的人,居然也會是你,他們兩自從六年前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然後是懶得看彼此一眼,這個花名在外地小王爺果然不像世俗所見的那般簡單,甚至完全相反,不僅不簡單,還城府很深、武功深不可測——

那次在南風館之外,他為了救小喬出來,輕鬆的接住了百米外射來的數支箭矢,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在楚都揹負花名整整六年卻沒有露出一點破綻,他到底是什麼人?

父皇,倘若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樣,那麼你對楚慕到底偏袒到了什麼程度?

手心裡的碧玉戒指硌的他心口微疼,和楚慕打這樣的賭到底喲什麼意義?小喬她……

楚離閉上眼睛,不願再繼續往下想。

御池邊,楚慕斜斜倚在樹上,任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身上,琥珀色的瞳眸沉靜了下來,再不似剛才那般瘋魔。

樹影斑駁,在雪地裡投下一道道暗黑的影子——

“這……這不是咬。”

……

“楚慕,今天天氣真好,我想去看星星。”

……

就砸那些樹影裡,他不懷好意的教過她怎麼去吻去咬,也是在那些影子裡,她伏在他的胸口,軟著嗓子說想去看星星。

到底寵溺到了什麼地步,才會把她所有的話都當真呢?只要是她求他的,他就沒有做不到的。身子小小的,抱進懷裡軟軟綿綿暖烘烘,一直暖到心裡去,於是,什麼不快都消散不見了。

是啊,楚離說的對,如果他一直這樣半真半假下去,如果沒有對她說出所有的實情,如果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又憑什麼指望她會把一顆真心交給他呢?

他算是看清她了,從來一副保護著的姿態,不論自己其實多麼渺小,多麼微不足道,都任務自己生來便是需要去保護別人的,哦,不是別人,是親人,朋友,自身倒還在其次。如果是這樣執迷,等到失去本該保護的東西,是不是動力與希望都消失了?那樣……還活得下去嗎?

越想越覺得心口揪痛,為什麼她來的時候他偏偏不在,為什麼那該死的門衛居然敢兇她,為什麼來了不過一會兒,不等一等他又走了?

這些天一直在糾結這樣的問題,反反覆覆的自責,然而,於事無補。門衛沒有錯,不過是忠於職守,她也沒有錯,不過是自尊心使然,那麼錯便在他了,當她最無助的時候他沒有守在她的身邊。

心裡鬱悶,迫切需要找到一個發洩的出口,他已經忍的快要承受不住了!為什麼最無辜的她要受這些磨難牽連,而那些令人作嘔的小丑們卻可以活的那麼愜意,整日尋歡作樂?

不,他沒有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良好品質,不僅如此,還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

從樹上彈起,楚慕拍了拍手臂上落的雪花,抬腳往回走。

既然出不了城,索性就讓這城中更亂一些吧。也許,恰恰也是楚皇想要的效果。

翌日清晨,凌相正在家中閒閒飲茶,卻聽見一陣痛哭聲從偏廳一直哭到了花廳,不由蹙眉,喝道:“是誰在哭?臘月黃天的,死了爹還是死了娘?!”

“老爺!”一聲哀嚎,二夫人齊氏在侍女的攙扶下跨進了門檻,撲倒在地:“老爺,你要為妾身的長兄做主啊!”

凌宗吾盯著她哭得癱軟的身子,道:“你今日不是回孃家去了嗎?齊祿怎麼了?身子不好?我早說過,妾室太多傷身,他卻不聽,根本咎由自取!”

“不是,不是……”齊氏連忙搖頭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管大哭。

凌宗吾心煩,喝道:“哭什麼哭!說清楚!平兒,你主子說不清,你來說!”轉而去問侍女。

侍女也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是,是……”

凌宗吾氣的將茶盞重重擲在桌上,正待發作,卻見管家從門外闖進來,步子匆忙而慌張:“不好了,老爺!齊府出事了!”

齊氏哭得更兇了,撕心裂肺。

“說下去!”凌宗吾道,心野提了起來。

“齊老爺歸天了!”管家急道,又覺得不夠清晰,補充道:“不,不是齊老爺,是城東齊家的別院遭了寇盜,不僅丟了錢財,連同晚上住在別院裡的吳員外、鄭員外、袁大人……好多人一起遭了秧,一命嗚呼了!”

凌宗吾跳了起來,眼睛睜大,怎麼會這樣?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不論是在官場上還是再私下裡都交情匪淺。

“還有人說齊家別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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