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國,從此一去不返。
顧佳期一次又一次的前往國外尋找這兩個人,但都如同石沉大海,後來培培大了,柔柔大了,顧佳期每每說到這段往事都極其唏噓,因為她覺著自己和白露之間的交往,有如一場無法言說的夢。
最後獲得幸福的是自己,而白露卻跌入到生命的谷底。
再到後來週週回到國內,卻只是帶來白露的訊息,他說白露身體一直不大好,所以就沒有回國。
週週的回來讓顧佳期更加關注那個在國外的白露,可惜她和週週終究不比以前,他沒有告訴過她白露的經歷,還是很久以後裴柔柔與她說的。
兩個女人雙手交握,顧佳期顫聲喊了句,“白姐姐。”
白露望著她,目露柔光,而她正好隔著顧佳期看見了她身後的裴莫行,那一刻白露的身子輕輕晃了晃。
裴莫行並沒有刻意上前,也或者說他這個時候並不適合上前,畢竟白露是和他有過感情糾葛的女人。
裴莫行從和顧佳期安安穩穩生活以來,對於所謂的女人問題便杜絕的一乾二淨,就算白露是舊友的關係,他依舊需要避嫌。
白露只是看了那麼幾眼便收回了目光,接過白安州手裡的紙巾輕輕的擦著眼淚,“都老了,我們……都老了……”
“這二十年,真的苦了你了。”
十九年的時間,顧佳期從當年的二十六歲到今天的四十五歲,白露也已經四十六歲,這兩人看著彼此,甚至於都有些想不起來當初的時光,心下只剩唏噓。
和顧培培也好、周少卿也罷,甚至於自己的兒子白安州,白露都並沒有太多的話和他們說,即便說起往事,那都也是長輩之於晚輩的。
可顧佳期和裴莫行不同,當她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白露藏在心裡的話匣子才徹底的開啟,她拉著顧佳期的手坐到窗邊,長嘆了口氣說:“你不知道,杜唯真就那樣死掉了,我恨不能割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才能洩掉我心頭的恨。那麼多年,如果不是有周周在,支撐著我一定要活下去,否則你今天都看不到我的。”
顧佳期伸手摸了摸白露的手背,柔聲說:“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想了呀。你想想,週週現在很好,你也很好,你後面還有那麼多年可以好好生活,何必再去想那些事情呢。”
“你不知道……”白露說到這個聲音便有些顫抖,整個人無法抑制的垂下頭來,“警方是通知我說他死了,可我一直覺著他沒死,你不覺著,像他那樣的人,會死的那麼輕巧嗎?會死的讓我都找不到屍體?我總覺著他遲早會出現,甚至我覺著……他其實就在我身邊,所以我好害怕……”<;
/p>;
“死了呀。”顧佳期不得不扶著白露的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他死了呀,你在怕什麼。你想想,他都死了多少年了,如果他真的還在,想要報復咱們,他不會等這麼多年的對不對?”
白露在顧佳期的話中漸漸找回心神,那張蒼白的臉也慢慢恢復了血色,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似是如釋重負的說了句,“是呢,你說的對……如果他真的想要報仇,又怎麼會等到今天……你說的對啊佳期……可是我明明知道是這樣一回事,晚上卻總是會夢見他,夢見他掐著我的脖子,不停的欺負我,不讓我睡覺,也不讓我躺下……”
可能是突然間回憶到那些事情,白露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
這樣的變化令顧佳期有些措手不及,白安州剛要上前的時候,忽然間從幾個人中間擠過去一個金髮的男人,他直接握住白露的手,用成熟而又溫厚的在她耳邊非常柔和的說著:“白露,你聽我說,你已經走出來了,別再回頭看,往前走,來乖,別擔心,一點一點的往前走。”
不知道是他的聲音太有安撫力,還是他的動作更具有舒緩的能耐,總之白露在他的循循善誘中,昏昏沉沉的往前走了一步,卻忽然間平靜了下來。
而後,艾弗森將白露放躺到床上,被他哄睡著的白露靜靜的閉著眼睛,唇角和眉梢都還帶著幾分苦澀的意味,艾弗森就這樣看了她一眼,才又溫柔的說了句,“睡吧,你是個偉大的女性。會有天使好好守護著你,沒有惡魔敢來找你。”
顧佳期等人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而她很輕鬆的抓住艾弗森的眼神和動作,都帶有歆慕的味道,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裴莫行。
他卻垂眸凝視,面無波瀾。
顧佳期走到自己丈夫身邊,又拍拍靠牆站著的沈知行,讓他跟著自己出來。
到外面後顧佳期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