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走一遭,亦是變得有了意義。
裴柔柔不知道他心裡頭怎麼想的,她還在傻傻等著他回答自己。
白安州彎下腰來,他恢復了以前那嬉笑怒罵的狀態,唇畔勾著一抹***笑意,“傻丫頭,這樣的時候你居然問我為什麼,難道不是應該順從一些麼?”
裴柔柔面紅耳赤,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可……可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惦記著這種事嗎?”
“這種時候難道不才是及時行樂的好時候?”白安州挑了下她的下頜,神情也變得慵懶了些許,“難不成我還能選擇不自殺,而去逃跑?可逃跑又怎樣,這身體只有一個,人格卻分為兩個,他永遠是主,我永遠是不能翻越那座山的人,你懂嗎?”
說到最後,白安州的聲音也變得微微沉下,裴柔柔心疼壞了,她好像又無形中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和配合治療,又怎麼有權利選擇其他,他想做什麼,她就隨他好了呀,還問什麼為什麼!
白安州倒是想起來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昨天晚上我已經守過一/夜了,再這麼守下去我這身體也吃不住,所以今天晚上輪到我休息,請了護工看著媽媽。”
“哦……”裴柔柔伸手輕輕拂了下自己的劉海,就聽見白安州在她耳畔輕聲問:“所以我的小寶貝,願意陪我一起去酒店麼?”
裴柔柔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良久後她輕輕“嗯”了聲。
白安州又進去看了眼白露,他低頭替熟睡中的白露掖了下被角,裴柔柔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想白安州應該是真的很愛他的母親,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那種壞人呢?
他即便一輩子這樣……也沒事的吧?
裴柔柔卻沒辦法把這樣的話問出口,因為太不負責任。
她只是乖乖的跟在白安州身後下樓,剛到醫院外她便輕輕的打了個噴嚏,天有些微涼,正好剛剛下了幾場雨,地面也是溼溼的。
白安州握住她的小手,牽著她在路上這樣走著。
裴柔柔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後,倒是突然間聽見前方傳來方星洲的一聲訝異喊聲,“柔柔?”
裴柔柔抬頭,就見對方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和白安州緊緊牽著的手。
她心裡頭赫然間湧起一陣無力感,因為她把方星洲給忘記了,晚上的時候她和沈知行出門,方星洲問她去哪裡,她當時還沒有和白安州和好,便告訴了他地方。
也算是想借方星洲的手來躲避白安州。
可誰能想到事情的進展會變成這樣。
裴柔柔趕緊解釋了句,“學長,對不起……我應該和你說一聲的。”
白安州眉宇緊蹙,他伸手將裴柔柔納入到自己的懷中,沉聲說:“方先生?不好意思,你沒有機會了。”
說著這句話的白安州,儼然神情嚴肅,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霸氣,裴柔柔略覺尷尬,她趕緊拍著白安州的胸膛,小聲說:“你先放開我,我和學長說清楚。”
“不放。”白安州怎麼能忘記昨天就是這個小子牽著自己女人的手,往學校裡跑。
而他是被拋棄在身後的那一個。
白安州眼底認真的強迫裴柔柔看著自己,“你答應過我,哪怕我消失了,也不會給其他人機會。”
這一句話,讓裴柔柔的心瞬間柔/軟了下來,她其實很想回答他,在白天的白安州的心裡,裴柔柔真的不算什麼,等這件事解決之後,還不知道他要不要自己。
可有一件事她的確要和方星洲說清楚,那就是她仍舊愛著這個男人,愛的心都痛了,所以她真的沒可能接受其他人,方星洲不行,陸澤霖也不行。
她只要她的白安州。
“學長……”
“不用說了。”方星洲忽然間笑了,面容依舊英俊儒雅,“我要去前面的超市,正好路過,不巧和你們撞到,你們自便。”
方星洲好歹是出自書香門第,他有他的矜持和自律,既然裴柔柔已然做了決定,他就沒必要學著那些市井混混的做派去和人爭。
爭是沒必要的,柔柔自己覺著幸福就好。
至於他和裴柔柔,原本就從來沒有開始過,又有什麼可以談對不起的?
所以方星洲離開的腳步依然灑脫,白安州看著他從身邊走過,忽然間嗤笑了聲,“這小子倒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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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凌晨三點多鐘,裴柔柔渾身乏力的從他懷裡醒過來,她當然記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