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動了動,顯然想拒絕,白安州搶先說了句,“我們的合約,我會很快把錢打過來給你。”
裴柔柔於是默默的不說話了。
到了餐廳以後,菜是裴柔柔點的,她點了一些小乖愛吃的菜,當然也要了她不愛吃的蔬菜,甚至不由自主的還點了白安州喜歡吃的燒鵝。
安頓好了以後,裴柔柔給小乖倒了杯水,才抬眼看白安州,“你相信我會幫你治好麼?我以為看見我的時候,你就不會想要找我治了。”
白安州輕輕摸了摸坐在中間的小乖的頭,柔聲回答:“你可以理解為,我想見你。”
裴柔柔莫名的看著他,咖啡色的窗戶邊,那略微金黃的陽光灑在他栗色的頭髮上,整個人仿若鍍了一層金邊,逆影之中氣質反而越發超脫,他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裴柔柔的第一感覺。
但她對他的想法無法理解,“我曾傾盡全力的愛你,那時候你整天在外面忙,也沒見你想回家幾次見我,這會兒倒是想見我了嗎?”
ps:不出意外,還有兩更。 裴柔柔原本還冷靜的目光驟然間變得複雜起來,她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問清楚關於他剛才說的那件事的問題,可掙扎半天,她好歹是冷靜下來,從自己的桌上取下一本病歷本。
“白安州,年齡33,婚姻狀況……?”裴柔柔從病歷本前抬起頭,一串流暢的字從她的筆下寫出,顯然這是她平時已經非常習慣的工作岑。
被那雙圓圓的眼睛凝視著,白安州笑了笑,“沒有,為什麼要問這種你肯定知道的事情,柔柔,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生疏。”
裴柔柔咬了咬筆頭,在婚姻狀況一欄寫下“離異”,才又抿唇笑了笑,“誰知道你和你的女朋友會不會繼續隱婚呢。好了白先生,既然是來我這裡治療的,麻煩請跟著我的問題走,不要擅自打斷我的問題,好嗎?”
白安州盯著這個儼然已經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前妻,他赫然間覺著這個說話果決的裴柔柔,似乎離自己變得極其的遙遠歡。
曾經的她那麼柔柔弱弱,最是體現了當初裴莫行為她取的那個“柔柔”二字的名字,沒想到時光終究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她變得如此要強。
明明眼睛裡似是隨時會有淚珠落下。
白安州點點頭,“好,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你大概是從什麼時候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發生了變化。”裴柔柔低頭開始記錄,強迫自己不去看對方那雙容易迷惑別人的眼睛。
“去年。”
“人格分裂?”裴柔柔直接問了出來,“雙重人格的再度出現?”
“對。”
“什麼個情況。”裴柔柔只抬頭看了眼白安州的眼睛,便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頭的病歷本,而這次她沒有再記錄,只是輕輕的撥拉著眼前的一張紙。
嘩啦啦嘩啦啦——這聲音在靜謐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的明晰。
“就是,你想像的那種。”白安州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下,“他回來了。”
裴柔柔撥弄紙張的手指赫然間停下,她這次又認真的看著白安州的眸子,他同樣回視。
裴柔柔發覺自己果然還無法做到心靜如水,至少眼前這個男人和其他男人的意義完全不同,他在她心裡曾經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而讓他做自己的病人,她居然動搖了。
或許是這樣的心態讓裴柔柔有點害怕,她直接一個反手,將手頭的病歷本拍在桌上,“你在撒謊。你的聲音和你的眼神都充分出賣了你的心情,白安州,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興許這是一場裴柔柔發起的心理戰,她丟擲了這個問題,毫不留情的砸向白安州,他硬生生的接住了。
白安州還是那般溫柔,“柔柔,你為什麼不親自試試,便直接否定,還是說你內心深處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裴柔柔定定的站在原地,她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當初離開的是白天的白安州,而不是晚上的那一個,或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他走到了死衚衕裡,再也堅持不下去。
可那僅僅只能是個設想而已。
何況當初雙重人格的問題不藥而癒,是因為他的主動退出,他的自我湮滅正證明了一點,白安州已經不再需要那樣的負面情緒,也沒有苦難的生活需要他再創一個人格去逃避。
他現在即便過的不好,也沒有像當年那樣,在杜唯真的手底下生不如死。
所以裴柔柔不認為那個他會回來。
白安州忽然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