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只是抵押在這裡不是賣你,是要有權贖回去的。而且你必須要買下我這裡全部的東西,我也不坑你,這些東西我要2000,您如果覺得行就成交,不行就算了。”
中年男子低頭一看,臉色頓時黑了一片,“你當我這裡是撿破爛的嗎?”他歪著嘴拎起一隻半舊的手錶在沈迎禾的面前晃了晃。
“大叔,這好歹也是個名牌。當初買的時候可是很貴的。”沈迎禾小臉一揚,氣場自然也不輸幾分。
“慢走,不送!你要是把玉佩賣給我,我或許還能可憐你個小姑娘順便收了你的東西,你居然還想抵押贖回去,你當我這裡是紅十字協會嗎?你轉個身就想從我這裡騙2000塊錢,哪涼快哪待著去!”中年男子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把那堆破爛往沈迎禾的面前推,順便還做了一個驅趕的手勢。
沈
迎禾眼珠子一轉,臉色快速陰沉了起來,“大叔……”轉眼間竟有一種聲淚俱下的感覺,“大叔,您不知道這玉佩對我來說多重要,是我剛去世父親留下的唯一東西,你覺得我捨得賣麼?我說想要贖回來其實就是不捨,但是我心裡也清楚,就算不捨又能怎麼樣?我窮的連一萬塊錢都動心了,您覺得我有贖回來的能力麼?”
中年男子想要反駁,沈迎禾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大叔,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如果這東西日後被我贖回去了,你會賠上個2000塊錢。但是我要是沒條件贖呢?你賺的可就不止2000這麼多了。什麼事情也都得有個風險是不是?我輸得起,難道您輸不起?”
中年男子從猶豫漸漸變成了錯愕,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說起話來倒是頭頭是道。
“咳咳……”中年男子微微側身,目光來回的轉動了起來。
“大叔,我一看您就是個好人,你就當幫幫我好嗎?”
中年男子嘆息了一聲,轉身過來時剜了沈迎禾一眼。“好吧,我也破個例,不過我可是告訴你,凡是抵押的東西期限都長不了,這隻玉牌,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一到,自然你就再也拿不回去了。”
沈迎禾咬緊牙,臉色嚴肅了起來。“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
“你不用說了,我不走,就是不走,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從這裡拖出去!如果他們真的敢那樣,我就讓北城的人都看看,沈臨北是怎麼刻薄我們母女的!”
安梅靠在床頭,大聲喊的歇斯底里。沈迎禾一臉無奈,抬頭死死的盯著棚頂。“媽,是你當初破壞人家家庭在先,你那麼做只會撕破了自己的臉。”沈迎禾雖然不想說的這麼直,但是如果不這樣,安梅會做出什麼就真的不好說了。
“迎禾你!”安梅明顯被這一句刺激到了,她眼眶裡瞬間踱出了淚水,“你是在指責媽媽嗎?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
安梅說完嗚咽的哭了起來,沈迎禾身體圍上來,用手臂攬住了安梅的肩膀,“媽,跟我走吧。與其在這裡寄人籬下,天天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搬出去也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安梅抽動著肩膀,哭聲依舊,“但是,我們哪有錢?我已經過慣這種日子,只要一想到以前那種低矮的房子,那種缺這少那的日子,我就……”
沈迎禾拍了拍母親的肩膀,“相信我好嗎?我已經長大了。”
許久,沈迎禾把母親扶著躺下,一個人默默的走出了房間。明天就是學校開學的日子,但是她現在要找房子搬家,照顧生病的母親,而且也得有一份能維持生計的工作。上學的事情,也只能等一等了。
沈迎禾趁著母親睡著的時間出去了一趟。還好大學就是同城的,她去學校給自己辦理了一個推遲入學的手續,然後直奔了市中心的房產大廈。
……
梧村,雖然也在北城。但是卻因為貧窮得名。怎麼形容呢?“村”裡“村”外,像是隔江的遼寧丹東和朝鮮新義州一樣,反正就是在這座城裡顯得格格不入。
沈迎禾手裡的一萬兩千塊錢,其實足夠在好地方租下一個差不多的房子,但是如果那麼去做的話,他們母女倆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就是要喝西北風了。
“迎禾,我們回去吧,媽住不了這裡。”安梅哭喪著臉走在梧村的狹窄小巷裡,還時不時的用手在臉前扇著惡氣。
“媽,其實也沒那麼差吧,我記得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還沒這裡好呢!雖然環境舊了點,但是你看,這裡什麼都有啊,醫院,市場,超市,而且交通也很方便。”沈迎禾非但不難過,甚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