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麼也不做就躺在一塊都高興,這些他都說過。
可是說十件也不如做一件靠譜,至少目前為止,她還是覺著自己不過是個受/寵/的情/人而已。
他甚至都沒有提過,準備怎麼處理何雪晴。
沈迎禾略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剛要起身,卻忽然間止住腳步。
沈臨北一身西裝筆挺的坐在她正前方的那隔斷裡,眼底生寒,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沈迎禾感覺渾身都涼透了。
她聽見沈臨北先是戲謔的笑了笑,而後說:“入了眼了?想和他交往試試?覺著他條件還不錯?”
沈迎禾往後退了幾步,卻沒有逃開沈臨北忽然間的前逼,他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唇畔更是揚起一絲冷意的笑,“怎麼?我滿足不了你了?賤人就是賤人,枉費我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心思,居然還想著離開!”
一句“賤人”,瞬間讓沈迎禾的心碎的四分五裂。
她曾經說過,這輩子誰都可以喊她賤人,但有兩個人不可以。一個是她付出所有就是為了保全她的母親,還有一個就是奪去她的一切可還是讓她搭上這顆心的沈臨北。
可偏偏,不過幾天的時間,安梅和沈臨北都喊她賤人,沈迎禾的淚水根本忍不住的往下落,“我就是賤,怎麼了?”
沈臨北眼底的沈迎禾,聲音和目光瞬間變得比他還冷。
就在那一刻,沈臨北忽然間後悔說了這樣一句話,但他沒有鬆手,而是繼續逼問,“我對你還不夠好?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你想要的我什麼沒給你。”
“我想結婚。”沈迎禾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煩透了現在這見不得光的日子!”
沈迎禾第一次鼓足勇氣的看向沈臨北,“我想結婚,我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我想和我自己的男人站在陽光底下,我想給他生兒育女。沈臨北,這些你給不了我的話,就放我走吧,如果你覺著對我還有那麼幾分虧欠的話。” 了?”
顧佳期忽然間想起昨天自己和陸成淵說的話。
陸成淵這麼快就……
思緒很快消散,顧佳期不打算在醫院這種地方和江秋吵架,那會讓她覺著特別丟人。
沈迎禾直截了當的說:“你快鬆手啊,信不信我現在報警?”
“我告訴你顧佳期,我們之間的事情,沒玩!”江秋瞪了沈迎禾一眼,轉身朝著走道內部走去。
沈迎禾鬆了口氣,想不到報警還是有點威懾力的,她趕緊拽著顧佳期匆匆往外面走,要是江秋真的敢拼,她可沒有這樣的覺悟真的能護住顧佳期。
江秋野起來應該就是個不要命的潑婦,沈迎禾怕。
幽深的醫院走道里,來往的人還在注視著獨自前行的江秋,江秋的手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眼淚忽然間無聲的落了下來。
為了陸成淵,她幾乎付出了一切代價。
當然,也為了能得到這個孩子,她也想了很多的辦法。
她以為有孩子,陸成淵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
可沒想到,顧佳期幾句簡單的言語和臺詞,就讓陸成淵徹底的不顧他們往日的情分。
江秋已經不記得,她和陸成淵的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好像……就是大學。
那時候誰都是青蔥而又純潔的,誰也沒有沾惹上社會的這個大染缸。
她和顧佳期關係還可以的時候,其實也是透過她認識的陸成淵。
穿著樸素但笑的非常謙和的陸學長,幾乎是在剎那便奪去了江秋所有的心神,那時候她日日夜夜的守在陸學長可能經過的地方,就為了製造那麼一次相遇。
可那時候的江秋就知道,陸學長的眼睛裡只有顧佳期。
為了能得到陸成淵偶爾的一瞥,她甚至甘心當顧佳期的那片綠葉,直到有一件事的發生。
顧佳期生日那天,幾個人為她慶祝,陸成淵喝的稍微多了點,但還是堅持先和其他人把顧佳期送回宿舍,自己一個人再往回走。
江秋上了宿舍樓卻又跑了下去,跟在陸成淵的身後,一直到了學校後頭的小樹林子。
她聽見陸成淵痛苦的申訴,他說她就是顧家的一條狗,顧家從來不會正眼看他,其實他很清楚,就算他陸成淵再有能耐,再有底氣,他們也不會把顧佳期給她。
後來,江秋出現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秋喜歡學著顧佳期的打扮。陸成淵說,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的江秋特別像佳期,是她這輩子最像顧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