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知道我多難過嗎?”沈迎禾索性把心裡頭的想法說給他聽,“你說如果真的打算在一起了,是要給對方一個計劃,也要給她一點信心;你說婚姻這種事不是兒戲,如果真的有這種想法,那當然要浪漫到底,要求婚,要讓她知道,是愛她的……窠”
“你和他說的都很好,可是你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做。”沈迎禾有些失落的望了眼窗外,窗外忽然間颳起一陣大風,捲起無數沙塵,就像她的心那樣,一下子變成了散沙,“我還年輕,再被你睡個幾年估計也不會膩,而且我聽話,我還有把柄被捏在你手上,我不敢亂跑,所以幾句甜言蜜語哄著我就能乖乖的待你身邊……”
沈迎禾從包裡取出沈臨北的錢夾,擱回到他的手上。
她想聽沈臨北說點什麼,但他一言不發的將錢夾放回了口袋中。
沈迎禾終於忍不住那洶湧的眼淚,頭也不回的朝著後門跑去。
沈臨北目光冷沉,卻並沒有再攔住沈迎禾,就在她剛才和他吼著說要結婚的時候,他的手就已經鬆開。
沈臨北迴頭看見裴莫行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失笑了聲,“自詡為愛情達人,結果被自己的小丫頭給罵成狗了。”
裴莫行想了想,回答,“你到底喜歡不喜歡她。”
沈臨北不答反問,“那你呢,到底喜歡不喜歡顧佳期?”
說完沈臨北面色冷寒的越過裴莫行往外走,他是真的沒想到,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自己和裴莫行說的那些話,都被沈迎禾給聽了進去。
小丫頭心思重,表面上卻從來沒有過任何表示,如果不是她今天說,沈臨北永遠不會想到她心裡頭是這樣想的。
沈臨北開了車,拉著裴莫行一路回了自己的別墅,原本溫潤氣場的男人忽然間好似渾身裹了冰寒,與身邊總是不言不語的裴莫行赫然間氣質接近起來,他直接入了臥室,用鑰匙開啟保險櫃的門,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
盒子很小,酒紅色的絲絨外包裝,開啟后里面是一枚克拉數看起來就挺大的鑽戒,他攥在手心裡好半天,嘴角噙出一絲冷笑,“你不相信我,那這也就沒有給你的必要。”
說完,他將鑽戒又放回到原處,面色也恢復如常。
沈臨北推門出去,裴莫行正掛了電話,“你沒事了?”
沈臨北搖頭,“不過是個小丫頭,走了就走了,還以為我真惦記著?”
裴莫行點點頭,忽然間說:“輕盈,約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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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輕盈主動給裴莫行打電話,其實是個意外,不管是裴莫行還是沈臨北又或者是杜雲森,都覺著這件事不尋常。
杜唯真是怎樣的人,他如果把任輕盈當做一個棋子,恐怕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用任輕盈牽制他們的行動,好做談判工具;第二種,則會將任輕盈好好的管制起來,畢竟任輕盈是他的砝碼。
但任輕盈居然主動約裴莫行見面,這種舉動絕對不正常。
“我會去。”裴莫行直截了當的說:“我已經答應她了,約定好了時間。”
杜雲森沒說話,在這件事上,他能發表的言論不多,至於沈臨北,卻也忽然間沉默了。
裴莫行對任輕盈是有愧疚的,這種愧疚自從他決定和顧佳期重新開始,已經越發的濃重,任輕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與裴莫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要約見裴莫行,恐怕這次就算是刀山火海,裴莫行也會去。
答應了救她,就一定要救出來。
這是裴莫行的人生準則之一,輕易不許諾,但一旦許諾,便會終生執行。
裴莫行和任輕盈約的地方就是她住的那個別墅。
因為要陪顧佳期,裴莫行基本上改成一週過來看望一次任輕盈,而自從杜雲森與杜唯真衝突之後,他暫時是沒有來過這裡。
別墅裡很安靜,於媽不在,整個屋子透著一股陰森的詭異。
裴莫行進了客廳,又上了樓,在樓上的臥室裡看見靜靜的坐在窗戶邊上面色蒼白的任輕盈。
任輕盈輕聲說:“如果我不約你,你恐怕再也不會來看看我了對不對。”
“不會。”裴莫行輕聲回答,似乎在這樣的屋子裡,也沒辦法抬聲說話,“唯真呢。”
“我讓他先出去了,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單獨說說話。”任輕盈把“單獨”兩個字咬的很緊,然後她才抬起臉來看向他,“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會不會就永遠不來了。”
任輕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