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已經談妥了,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裴莫行的一聲低喝令顧佳期怔住,然後他眼神中漸漸浮出幾分痛苦來,“只是因為我怕你因為我受到傷害,佳期,我會處理掉杜氏兄弟的事情,給你一個完整的交代。”
“我不需要交代了啊。”顧佳期異常無奈的抬頭,“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可是如果裴莫行能明白,他就不會把自己的感情生活搞到今天這麼糟糕。
“你不是都決定和任輕盈去國外定居嗎?”顧佳期問,“只是沒有去成而已……”
“沒有,我那天,和她說明白了。”裴莫行低著頭和她解釋,為了隱秘,他用身體擋住顧佳期的身體,也因此離她很近很近,近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她說她決定放下,所以想讓我送她去國外定居調養身體,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之前有聽沈迎禾解釋過,可今天聽裴莫行說,顧佳期覺著更舒坦了一些。
見顧佳期低著頭不回答,裴莫行繼續說著,“我那天……聽說你出了事情,所以從機場趕了回來,找了你很久也沒有結果,我才知道,哪怕坐上裴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我的勢力也不過如此。”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事後的解釋以及事後的反悔,就能治癒的。
一顆心縱然塞滿了你,可卻也被你擊的傷痕累累,它需要時間去慢慢除錯。
雖然顧佳期始終都能和裴莫行心平氣和的接觸,這只是因為長久以來的修養以及性格決定的,她做不到對自己喜歡的人決絕,何況她有時候會試圖站在理解的角度去解釋他的很多行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不希望把裴莫行想成一個壞人。
她不希望自己孩子的父親,是個壞人。
只是發生過的畢竟已經發生,那不是純粹的你好我好便能解決的問題,傷害了的結了痂,可如果想一想曾經的場景,還是會流血。
顧佳期忘不了自己和裴莫行的婚姻,是不受祝福的,是飽受冷落的。
也忘不了他和自己的開始,是他帶有目的性的步步欺心。
更忘不了在她愛他愛的無法自拔的時候,他卻告訴她,他有一個十幾年的青梅竹馬要救,要負責任。
哪怕後來,他說他終於分辨清楚,什麼是他應該去承擔的責任——可過去曾經的那些烙印,都已經深深的烙在她的身上了。
她非常理解,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感情可以左右人生,甚至還有很多未決的因素,讓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開始變得不同。
所以她選擇退讓,選擇離開,選擇不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實,以免偏差了他的判斷力。
裴莫行解釋完,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顧佳期想了想,才又和他商量,“要不這樣,我們之間做個約定。分開幾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婚嫁各安天命,如果過了這些年,我們還是單身,那就和好,怎樣?”
“幾年?”裴莫行被這個虛幻的數字弄的越發的冷寒,“顧佳期你在說什麼。”
顧佳期索性挑明瞭問他,“我知道你是一個在事實面前,冷靜理智超乎感性的人,你用你的理性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能處理完那些隱藏的危險……至少、至少這一年,我是不可能和你複合。”
“好,就一年。”裴莫行果斷堅決的點頭,“一年的時間,我等你。但是陸成淵那邊,你不要再去。”
“我有自己的安排。”顧佳期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往外讓了一步,“這一年時間,說不定會變成什麼樣。”
裴莫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個非常好的老公,溫柔體貼,又會自己包攬家務,不讓她累到。
現在比以前要更有人情味的他,身上那自然而然吸引人的魅力,只會更甚。
他不選擇任輕盈,一樣有各種名叫“白露”的女人往他身上撲。
顧佳期笑了笑,“那好,我先回去了。”
裴莫行緩緩鬆開桎梏著她的腰的手,看著顧佳期起身朝著外面走,忽然間一拳砸向牆面,將已經在旁邊偷窺多時的何啟良嚇了一大跳。
何啟良也不是故意要看的,只是剛好從衛生間走出來,想找個角落冒根菸,結果就正好撞到裴莫行和顧佳期的那些私密事。
他一直以為裴莫行和顧佳期離婚,是因為感情不和,可看剛才的那些舉動,又不像啊……
何啟良手裡頭的煙都沒拿住,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裴莫行回身,那雙靜若寒潭的眸子牢牢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