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還是可以的。
杜雲森爽朗的笑聲從那邊傳了過來,“顧小姐這麼著急找杜某人,是有什麼事嗎?”
顧佳期沉了沉心神,冷聲問:“杜先生,我自問你也算是一代受人景仰的老闆,何必非要和我這一介女流為難呢?女人和小孩也是你的針對物件嗎?”
“哦當然不是。”杜雲森輕笑著,“我什麼時候為難過你了?知道你有了裴莫行的孩子,不是已經直接放你回去。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有動過你嗎?放心,我要對付的是裴莫行,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你今天說什麼送我的禮物,這是什麼意思?”顧佳期忍不住問道。
杜雲森呵呵呵的嗤笑了聲,“難道你還不懂麼?我杜雲森,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我的人,以及搶我東西的人!”
背叛的杜雲森的人,是任輕盈和杜唯真。
搶他東西的人,是裴莫行。
那她顧佳期……的意義是什麼?她可不覺著杜雲森是好人,杜雲森既然要針對裴莫行和任輕盈,就絕對不會放過顧佳期。
想到這裡,顧佳期越發的惴惴不安起來,她總覺著就在這兩天,還會有事情發生。
難道她要現在就離開四九城?
這不可能。
很多事情都沒有交代完畢,倉促間她還不能離開這裡,哪怕不去參加那場顧家家宴,制香坊就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交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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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亂成一團,好在沒過多久便已經慢慢找到了節奏,在陳管家的安排下,林媽負責給任小姐拿藥,而家庭醫生也很快就趕了過來。
做了基本檢查以後,任輕盈才慢慢的甦醒過來,眸子微張,那個男人的身影便慢慢沒入她的眼簾。
任輕盈的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滑落著,她想起剛才看到電視裡裴莫行說的話,幾乎是立刻便問出心中的問題,“裴莫行,你是在騙人的對不對?你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任輕盈撐著床畔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直視著裴莫行,“莫行,你回答我啊。你直接告訴我吧,我可以接受的。”
雖然眼淚還在往下湧,但任輕盈的聲音變得堅強了許多,“我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沒有打算真的和你怎樣。有時候其實看清了一些事情,只是心理上還接受不了而已。莫行,十幾年了,你也說十幾年的時間,人都會改變,你變了我也變了,我是承認的。所以,無論你和我說什麼,其實我都可以平靜的接受。”
裴莫行接過林媽遞過來的水杯,送到任輕盈的手旁,“你先把藥吃了。”
任輕盈握住水杯開始吃藥,但心裡的傷感是越發的濃重,他明明可以喂她吃藥,卻要做的那麼生分,和她之間的距離感令她越來越覺著二人的關係在虛無縹緲。
“你沒有聽錯,那是我的心裡話。”裴莫行沉默片刻,終於還是向任輕盈坦白了出來。
之前他只要一說相關的事情,任輕盈就會臉色發白近乎暈倒,所以當他說完,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任輕盈的表情,當看見她不像以往那樣,才些微鬆了口氣。
任輕盈垂頭,雙拳微微收緊,“果然……果然是因為喜歡上她了麼。那你能告訴我,是因為嫌棄我現在的情況麼?”
“不是嫌棄。”裴莫行既然決定今天和任輕盈開誠佈公,所以他也沒有藏著掖著,而是解釋給她聽,“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對於感情都只是一時衝動,她很適合我,我們在很多方面,磨合的很好,因為我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裴莫行了。”
任輕盈抽泣了一聲,眼底盡是黯然,“是麼。我想也是,都這麼長時間了……”
“輕盈,其實唯真也很好,我看得出來,他特別愛你。”裴莫行想了想,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她,“這次沒有他,也救不出你來,加上你們之間本身就很有緣分,輕盈,凡事向前看。”
任輕盈微微搖頭,好半天后她才深吸了口氣,唇角泛起一絲微笑,“莫行,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前幾天林媽問了於醫生,他的意思是最好讓我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開始生活,所以我想離開國內,也可以遠離杜雲森。你幫我申請到國外療養吧,然後找個時間送我過去,可以麼?”
任輕盈的提議令裴莫行無法反駁,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瑞士怎麼樣?我覺著那裡的風景很好。”
“好啊。”任輕盈如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