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裴莫行的疑慮並沒有太多的反饋,繼續用眼神示意他繼續窀。
顧佳期發覺沈臨北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眼尾泛著桃花,眼底水波盪漾,眉眼之間的勾魂攝魄自是不必說,這簡直就是天生為了勾。引女人而存在的男人。
發覺到顧佳期的注視,沈臨北聳了聳肩,“怎麼,是覺著裴莫行這傢伙就該是個孤家寡人?不能有我這樣的朋友?”
裴莫行翻著檔案,神情很是認真,顧佳期便也不去打擾他,轉而和沈臨北寒暄。
“孤家寡人倒不至於,只是覺著可能不會有什麼交心的朋友。”
裴莫行身上帶著刺,渾身還散發著寒氣,要接近他,甚至走到他心裡,真的很難。
沈臨北笑了,“那可真是孽緣。莫行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那會上高中。”
“等等!”顧佳期終於耐不住打斷了對方,她有些抱歉的問了句,“你比他大?還比他大很多???”
裴莫行微微掀了下眼皮,淡淡的回答顧佳期,“大了八歲。”
“……”顧佳期開始算,她記得裴莫行今年快滿三十,也就是二十九,比自己大五歲,居然比沈臨北小八歲,也就是說,沈臨北居然已經三十七歲了?
這個沈臨北居然比她整整大了一輪還多,她都可以喊人叔叔了!
見顧佳期一臉震驚的模樣,沈臨北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怎麼,我看起來很年輕麼?”
當然,看起來比裴莫行要小,說裴莫行三十五歲還差不多。
“他就是天生看起來比較小,不需要驚訝。”裴莫行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擱在顧佳期的頭上輕輕的揉了揉,對於她有些驚訝的表現,表示撫慰。
“那好吧……沈……沈……”這會兒顧佳期又不知道怎麼喊對方了,他比她大十三歲呢,都能喊他叔叔,直呼其名好像太不尊敬。
“沈臨北。”裴莫行再度伸手,按在顧佳期的頭上,“隨我喊就好。”
“好。”顧佳期泛著清澈眸光的眼睛看著沈臨北,“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裴莫行忽然間抬頭,將這個話題直接岔開,“景春的評估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你給我的這份,和原來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的去了!”沈臨北合掌,“之前的那份我已經對景春這個品牌預估降低,這份才是真正的它的價值。”
“懷舊類的品牌這些年層出不窮,但像景春這樣的百年品牌幾乎不多見,你們家裴慕華腦子進水,居然說對景春這個專案沒有任何的想法,批評這個品牌已經是個朽木,俗話說朽木不可雕也,我看他才是朽木不可雕!”沈臨北滔滔不絕的開始批判裴慕華,顧佳期在旁邊都有些好笑。
裴莫行皺了皺眉,景春這個專案按理說應該是他來負責,裴慕華居然又橫空介入。
“顧小姐,你作為旁觀者,說說景春這個專案?”沈臨北調轉槍頭,直指顧佳期。
顧佳期愣了下後,才輕聲說了自己的看法,“景春是明清時期的老牌子了,一直到近代,也以面霜紅了當時的舊上海。八零後的一代年輕群體已經成長為真正的消費群體,這兩年,不停主導的懷舊觀念,其實也是針對這八零後的群體。景春對於他們這個受眾群來說,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我覺著,這個品牌可做。”
話剛說完,沈臨北便鼓起掌來,“看,裴慕華丟了多麼好的一塊寶石,撿了個大破爛。”
“……”
裴莫行略有意外的瞥了眼顧佳期,但唇畔勾著的也是略帶讚賞的笑意。
“你還是沒有說,你把這單獨給我的目的。”裴莫行合上資料夾,目色深沉的問。
沈臨北靠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問:“裴家對你,也就那麼回事。莫行,你真的不想自立門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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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餐廳回到酒店,顧佳期都沉浸在沈臨北規劃的藍圖中,無法迴轉。
沈臨北明顯,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當他說出要裴莫行自立門戶的時候,不但準備了一個百年品牌的專案,同時還介紹了一位叫做唐老的先生。
前者,是可以透過營銷迅速壯大佔據市場的品牌,後者,則是能給與支援和關照的投資者。
沈臨北不可謂不老謀深算。
顧佳期說晚上想泡個澡,所以讓裴莫行先洗的澡,等她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晚上十點多鐘。
裴莫行還在看那份檔案,把設計圖都丟到了一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