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另外一隻手握著培培的小手,聽見聲音後抬眼。
這麼清醒的感覺……
顧佳期都不曉得他是不是又冷靜下來了,嘀咕了聲後把水盆放到旁邊,“要是醒了,你用這塊毛巾擦擦臉,或者……啊……”
裴莫行又將她給扯到自己的懷裡,輕輕一翻就將她抱進懷裡。
顧佳期怕驚醒了培培,蹙著眉低聲罵道:“你瘋了嗎?在培培面前……”
裴莫行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當然不會。你不是吃培培的醋麼?所以我抱著你睡。”
“你滾,誰吃培培的醋了。”顧佳期掙扎著,卻怎麼都掙脫不開對方的長手長腿,他壓制的她死死的,見顧佳期鬧的厲害,裴莫行一掌拍在她的翹臀上,啞著聲音說:“別鬧,再鬧就真的直接上了。”
顧佳期委屈的閉了嘴,也沒敢再動,她和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鬧什麼,就算再多說再多做也無濟於事。
但是這麼直白的裴莫行,也只有在他喝成這樣的狀態下才能見到,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顧佳期眼睛一紅,抬頭便按著他的脖子,兩手的指甲險些掐進裴莫行的肌肉裡,她同樣沙啞著嗓子,有些倔強的說:“說你愛我。”
他醒了就沒這個機會了,顧佳期必須要聽一次,必須要聽一次他親口和她說,他愛她。
裴莫行眸光瀲灩,好似盛滿了星辰點點,那一刻他唇角揚起一絲近乎魅惑的笑意,他低頭吻住顧佳期的唇,聲音輕柔而又溫和,“遵命。我愛你。” 顧佳期愣了下,她的目光最後落在夏夢的臉上,“你呢,你還要見嗎?”
謝茗朗對於顧佳期來說,是一個曾經對她很好的追求者,也是一直對她很溫柔的夥伴,但是她卻知道,謝茗朗對夏夢的意義更大,是夏夢曾經喜歡過的人。
別看夏夢灑脫,在有些事情上,也未必能那麼快的看開旆。
謝茗朗娶了別人,就在兩年前。
當時顧佳期去往國外,來不及通知所有人,包括謝茗朗,還是夏夢告訴的窠。
謝茗朗其實很低落,他覺著自己對於顧佳期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然而這個女人在他的生命裡,卻磨下了難解的印記。
就在顧佳期在英國安胎的時候,謝家出了大事。
謝茗朗的哥哥車禍,謝家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最後的有利者謝茗朗,謝家的內鬥大傷元氣,而謝茗朗不得不選擇撤出四九城,回到蓉城去解決大事。
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整治謝家,同時也為了謝家,娶了蓉城的第一千金。
這些事情是近四年發生的,後來謝茗朗和她們兩個人的聯絡也就少了。
顧佳期覺著自己對於謝茗朗,恐怕有那麼幾分虧欠,她想了想後說:“其實我覺著見不見都可以,你的話,如果還和他是朋友,那就去見,至於我……”
她用手揉了揉培培的小腦袋,“我自己的事情那麼多,還是算了。”
顧佳期是刻意想和謝茗朗拉開關係,她不清楚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裡到底還有多少印記,但她感謝當年這個男人為自己做的一切,她沒有辦法報答,卻必須對她們負責。
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現擾亂謝茗朗的心,他已經是結了婚的男人了,他要善待的是他的妻子。
夏夢瞭解了顧佳期的態度,用力的深吸口氣,“好吧,那我自己去見他。真希望他那老婆別吃醋就好,我聽說他老婆是個醋罈子。”
顧佳期笑了,“那這個醋罈子估計拿不住謝茗朗,他是什麼樣的人。”
“必須。”夏夢感慨著嘆了口氣,“真是一別經年,物是人非啊。”
顧佳期低頭親了親培培的小臉蛋,是啊,一別經年,物是人非,可再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她會像當年那樣做嗎?
顧佳期想起裴莫行抱著培培時候的場景,想起一家三口在一起時候的溫馨,忽然間有些唏噓,其實——她後悔當年那樣做了。
晚上的時候,裴莫行沒有來,培培當然很傷心,又開始掉金豆豆,這讓顧佳期頭疼壞了。
她和培培講道理,“媽媽不是告訴你了,以後你在媽媽這一個禮拜,在爸爸那邊一個禮拜。周……週末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在一起。”
其實她是胡謅,但沒辦法,她養了培培這麼多年,她還是知道培培習慣的,不可能她一哭就給裴莫行打電話。
培培聽了以後,特別小聲的問:“為什麼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樣呢?”
顧佳期說:“培培,你已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