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況裴莫行聽見培培哭著說的週週的事情,他才知道,原來週週居然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才被杜唯真帶走。
所以裴莫行必須要去找週週。
否則他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沈迎禾愣了下,良久之後點點頭,“好,佳期交給我照顧,臨北也在,還有她哥哥和媽媽都在,不用擔心的。這邊不會出事。”
“好。”裴莫行壓低了聲音,和沈迎禾交代,“如果佳期醒過來,問到週週,你就和她說,說成信堯把週週帶走了,原因的話……”
裴莫行斟酌了下,“就說成信堯覺著我們沒看好週週,認為我們不是合格的收養家庭,所以把週週領回去了。先暫時安了她的心。成信堯那邊我會打招呼。”
沈迎禾也正頭疼要怎麼和顧佳期解釋週週不見的事情,她就怕顧佳期醒過來看見這樣的場面又受刺激,那這第二胎可也真是命途多舛的很。
裴莫行交代完畢後便匆匆離開了。
沈迎禾嘆了口氣,又扭頭回了病房裡。
外面的陽光相對璀璨,每到午後,冬日的陽光才會變得炙熱起來。
裴莫行看了看日光,叫來舒旬開車,對舒旬說了句“鍾楚大道3號院”,這是沈迎禾告訴他的地址。
他要去找一趟任輕盈。
既然任輕盈知道杜唯真的下落,那總該有辦法瞭解他的去向。
裴莫行明白有些時候自己已經不是杜唯真的對手,他畢竟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也不可能有那個世界的辦法。
任輕盈已經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任輕盈了,自然,裴莫行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裴莫行了。
鍾楚大道3號院居然已經人去樓空,裴莫行緊皺著眉頭站在院子門外,有人經過的時候他問了句,“麻煩問下,這家的主人你知道麼?”
“這家啊?這家之前新搬過來一家,但是很快就又搬走了。這家的女主人實在是太��幕帕耍�刻煲簧硨冢�醋啪透��硪謊�!�
“那搬去哪裡了呢?”舒旬替裴莫行問。
“不知道。”這人搖了搖頭,離開了庭院外。
舒旬在外頭轉了好幾圈,一會摳摳牆壁,一會又蹭蹭鐵門,忽然間舒旬在鐵門邊看見了卷著的一張白紙,開啟後上面寫著:如若有緣,舊地重生。我等你。
舒旬把白紙交給裴莫行看,他有點莫名的問裴莫行,“這是要去哪裡?我們還找她麼?”
裴莫行低頭捏著那張紙,半晌後才輕輕的說了聲,“去墓地。墓園你記得吧。”
舒旬趕緊點頭,等裴莫行一起上車後,一腳油門踩下,朝著墓園的方向而去。
黑衣女人靜靜的站在自己的墓碑前。
墓碑上刻著一行字:裴莫行友任輕盈之靈。
她唇畔揚起一絲苦笑,黑色的輕紗,滿園的墓碑,整個空間呈現出一種默然的詭異。
裴莫行走到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那幾個字,蹙眉說:“
抱歉,這墓碑我應該給撤掉的。” 孩子。
顧佳期的肚子裡又有了新的生命。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任輕盈脆弱的神經,她似乎馬上便聯想起了裴莫行,任輕盈雙手籠著袖子,袖子裡的手背上已經沒有完整的面板了,那些煎熬,和那些日日夜夜都出現在噩夢中的場景窠。
任輕盈揪了下自己的手背,疼痛襲來,她才冷下心腸,笑著回答:“那又怎樣,和我有關係麼?既然你們沒有誠意,又何必自討沒趣。燔”
顧佳期知道任輕盈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沉默了下,伸手握住沈迎禾的手,“乖,別求情了。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只能我和她自己解決,你替我,是沒用的。”
她和任輕盈之間已經不是一句話或者兩句話可以解釋,沈迎禾即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可也沒辦法去了解全部的輪廓。
站在任輕盈的角度上,她有一萬個理由可以恨顧佳期,而站在顧佳期的角度上,她也可以理解任輕盈恨自己的原因。
一場無解的戰爭,全看誰先退出這個戰役而已。
顧佳期不曉得自己賭這一把到底對不對,但她隱隱有感覺,這趟她是免不了的,而且也是她和任輕盈之間的一個了結。
“別啊。我們不求她行不行!”沈迎禾急的快要瘋了,她當然不能讓顧佳期去做這件事。
顧佳期卻難過的望著她,“三天了,我躺了三天,他們都一點訊息也沒有。你知道我現在心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