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才不用你假好心。”
“我不是假好心。”顧佳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頭,“我是覺著如果需要的話……”
“我還能撐得住。”白露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這點傲骨我想,我還是有的。我曾經不甘心很多事情,可現在,什麼……”
什麼都來不及了。
白露垂下眼睛,拎著自己的包起身,“那既然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二位自便吧。”
顧佳期回頭,看了眼白露離開的身影,心裡頭突然間有點難過。
裴莫行低聲問:“她應該是不希望被我們幫助的。”
“我知道。”顧佳期嘆了口氣,“她找到你來要專案,估計也是沒有辦法了。不然,看看怎麼能多給她開一些專案資金,用別的方法幫她呢?”
“好我明白。”
——————————————————————————————
白露出了餐廳的門,在路上走了一段路,大概走了快30分鐘,才走到一家酒店前,只是她看了眼這光鮮亮麗的酒店,便皺了皺眉,進了酒店旁的那條巷子。
巷子後頭,是一排平房。
白露走到其中一間房子外,從包裡取出鑰匙來進去,房子裡的擺設很簡單,她先是進了第一個房間,看沒人,便又進了第二個,總算是看見站在窗戶邊上的男人。
“你不要去找我了,今天上午已經被發現了。”白露走到他身後,“我剛才經過藥店的時候,買了一種新藥,來試試看。”
男人回頭,赫然便是杜雲森的臉,可細看,卻又不是杜雲森,只是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讓他和曾經的杜雲森看起來極為相似。
他瞥了眼白露,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坐下,聲音也略有點沙啞,“我還需要點……”
“不能要了。”白露從包裡出去藥來,兌了白水遞給他,“你身上的那毒,勉強這個藥能壓一壓,你就別用毒品來麻痺自己了。還有,我上午已經把錢都給你了,你再讓我去弄錢,是真的弄不到。”
“裴莫行不給你?”他抬唇輕笑著問。
白露瞪了他一眼,“我去找他借是可以借到,但我真的不想欠他的情。你別逼我好嗎?而且我知道你和他有仇,但你現在這身體就算了,先好好養著吧,我不可能替你報仇的,欠了你一條命,但不可能賣命給你……”
也許是想著今天索性說清楚,白露坐到他身邊,握住他冰涼的手,“我很感謝你,沒有透過用毒品這些手段控制我,所以我也願意想盡辦法的養你。在感情的路上我已經輸了,那個白家我也回不去了,能讓你康復是我目前最大的希望,權當能還了你當初救我的那次恩情。”
“你出去吧。我有點困了。”吃完藥後的反應令男人的身體開始有些疲倦,他撫著心口逐漸的往下滑,“出去的時候關門聲輕點。”
白露浮了浮唇,低聲回答:“好。”
然後白露輕輕的將門帶上,一室腐朽,半壁寂寞。
————————————
顧佳期和裴莫行往集團大樓的方向走,裴莫行見顧佳期始終愁眉不展,以為她在擔心那個像杜雲森的人。
他還是問了句,“他臉上有傷疤?”
“沒看清。”顧佳期搖了搖頭,略有點害怕的說:“其實這麼多年,陸成淵至少是明裡和我們鬥,可那個杜唯真,卻是個特別可怕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死,甚至於連……”
連任輕盈,她都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活著沒,這不定性的因素令顧佳期始終惴惴不安著,尤其在上午看見那個像杜雲森的人,甚至於就在自己的左近,顧佳期之前逃開四年,也有離開這些紛雜的緣由在。
難不成,那個人,真的已經出現了?
見顧佳期
的眼睛裡都是不安,裴莫行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別擔心,我已經找穆青淮幫忙找他的下落了。穆青淮手裡的網比誰都厲害,他既然那邊始終沒有回應,就說明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好吧……”顧佳期對裴莫行笑了笑,“也許是我看錯了。我多想了。”
裴莫行為了轉移顧佳期的視線,柔聲問顧氏那邊的交接怎麼樣。
顧佳期又想起了陸成淵那個令她頭疼的角色,她忽然間伏在裴莫行的胳膊上,有點難過的問:“對了莫行,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說有個特別壞的人,他幹了很多的錯事,可是錯事的來源,卻是因為你的家庭給他帶去的。他從小無父無母,也因此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