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救你!”
我嘆氣搖頭:“你從哪裡看出他在救我?”
“當然是了!”安安衝上來抓著我的手,一臉激動,“王爺居然連顧夫人都不顧了!”
我無奈道:“那是因為他怕我今日再被一擊徹底廢了,以後剩你一個人管理不好花園,抑或說他是同情我每天倒黴得額頭上都要挨那麼一下。”
安安不同意,蹙眉仔細將我打量了一番:“真的嗎?”隨即有些天真道:“那我呢?如果把你換做我,王爺方才會不會救我?”
我哭笑不得地望著她:“王爺慈悲為懷,救苦救難,當然會救你!”
安安從前整日在我面前唸叨高衍的英雄事蹟,知道我此刻是拿她打趣,便紅著臉一跺腳轉身走了。
☆、捉姦成雙
白日越來越長,夏季是真的到了,日子從葉間的光斑中流淌而過,轉眼新夫人入府已經快兩月了,我頭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只留了個不小不大的疤。
這日,我在為花澆著水,一抬眼便瞅見顧夢瑗笑盈盈地向我走來。
“顧夫人!”
“不必多禮!你我還講究這些做什麼。”顧夢瑗笑著執一本書走來。
“夫人今日所看何書?”我問道。
“是當世第一才子彭景玉所作《詠古》。”顧夢瑗笑著展開書卷,“這個彭景玉為人放浪瀟灑,所寫所作倒還是有幾分感悟。”
我笑道:“世人眼中的痴兒未必就傻,興許他們才是最清醒的人。”
顧夢瑗讚許點頭:“從小,爹爹就不許我看這些,時常是我自己偷著看。在世人眼裡,女子似乎天生便不應知曉太多。但我不同意!更不想在這裡還能遇到你這樣的知己!”
我一笑:“夫人過獎,我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不懂什麼。”
顧夢瑗抿唇淺笑:“你又謙虛了!道聽途說哪能由此見地,素華,你究竟出身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最近這些時日,每日正午,顧夫人都會攜本書至荷塘邊柳樹下乘涼午休,時常跟我探討些東西,我不想透露太多,但有時言行之間還是讓她產生了懷疑,一個文盲花奴能有此見地?
我低頭:“那都是些傷心的往事,反正現在我是孤身一人了。”
顧夢瑗不好再追問,居然攜起我手:“素華,這些時日的相處,我早看出你不同一般,你吃苦耐勞不張揚,聰慧但不外露,不卑不亢,善良到愛護小小的一草一木,這般心地實在難得。”
我掙脫她的手:“夫人過獎了,素華擔不起。”
顧夢瑗輕輕一笑:“好了,你忙去吧,我小憩片刻。”
顧夢瑗的斜倚在竹榻上,睡姿安恬,柔弱得像一朵易碎的荼靡。
這半月來,高衍對顧夢瑗的寵愛不減反增,府裡一時流言四起,說她是蠱惑人的妖精,高衍大怒,將散佈謠言的葵夫人趕出了府,其它下人也被重罰,再無人敢言它,自此,府裡只剩下了一位低調隱忍的連夫人、那位曾經也囂張一時的陶夫人,以及這位新晉寵妾顧夫人。
顧夫人不同於前幾位逗得雞飛狗跳的主,待人溫婉客氣,對待下人也是如此,尤其對我似乎更是有幾分特別的親熱。我對此泰然處之,不是我不知好歹,是實在對高衍的小老婆實在提不起太大興趣來,三年的奴僕生活讓我如在廟宇中修煉了一番般,只想在一片紛繁中保持一顆澄澈簡單的心。
我回身悄悄離去,卻不期與一人差點撞個滿懷。
我徒然一驚,倒吸了口氣。是高衍!他蹙眉責怪地望我,示意我不要吵醒柳下的美人。我瞭然頷首,他便繞過我行向綠柳下,腳步極輕極緩,行至顧夢瑗身後緩緩俯身,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
顧夢瑗驚醒:“王爺。”
“怎麼就這麼躺在這裡,不怕著涼了。”高衍有些心疼道,將她抱在懷裡,兩人依偎著靠在柳下的竹榻上。
陽光熠熠的夏日,兩人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池塘邊映成一個燦爛的剪影。
我悄悄走開,夏季微風有些熱熱的,葉影婆娑,午後的時光寂靜得極其美好。此情此景卻掀起了我心中久違的傷感,沉澱心底多年的回憶翻湧而出,竟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曾幾何時,我也和誰人這樣親密的相依相偎,只可惜年華似水,負了伊人。
入夜,忙了一天,洗漱後躺在床上,安安又纏著我講故事了。這丫頭前幾日失眠,我便跟她講從前看的小說。她倒好,聽著聽著睡著了,我講得精神抖擻興奮得睡不著了。
但她從此卻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