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毅然決然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把他們引開,然後你們再伺機進去!”不及我和哈戴反應,他便抽出腰刀同時一步躍出,向那幾個叛軍殺去。
我閉上眼不忍再看,將眼中的幾欲噴湧的熱流努力抑回,方才一路上所有侍衛已經全部殉職,如今保護王后的重任便落在了我和哈戴肩上。
兵刃碰撞的鏗鏘之聲後,紛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和哈戴架著王后往那道紅門奔去,門口橫躺之人遍體鱗傷,正是方才那個忠心侍衛。我停住腳步,彎腰將他大睜的眼睛輕輕合上,一滴淚滴落在他年輕的面龐上。
紅木大門洞開,院內方才已被叛軍洗劫,屋裡也是一片狼藉、空無一人,我和哈戴對視一眼後齊齊跨入。按照羊皮卷的指示,在臥室東南角的床榻下有一個密道入口。
東南角那個凌亂不堪的床榻大概是此屋儲存完好的唯一傢俱了,掀開床板,一塊滑動的木板出現在眼前,滑開木板便露出一個有木梯通下的洞口,再往下望去似乎隱隱有光。我讓哈戴先從木梯下去,接住王后,我隨後下去,剛滑上頭頂的木板便聽得外邊有人聲傳來,不禁撫胸嘆道好險。
我順著木梯直下到底,腳剛踩地站穩,一回頭便堪堪撞上一人,我捂著撞得酸酸的鼻子小聲嚷道:“哈戴,你幹什麼?怎麼不走了?”
哈戴緊摟著倚在她肩頭的王后,仍是木然立著,我才發覺氣氛不對。我們此刻身處一間頗為寬敞的地下室,此刻左右牆壁點燃燈燭,並不覺黯淡。
哈戴直視前方,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我繞到她們身前,登時也驚得無法言語。
屋內陳設齊全,桌椅床榻樣樣備有,甚至桌上還有茶盞食物,但這些並不是讓我驚奇的,讓我吃驚的是桌邊還端坐一人——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雍容婦人,她身著紫雲英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