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招架之力地從視窗揮了出去。他上前一步,扣住了蜀玉的肩胛:“我要我們的孩子。”
寶寶尖叫的跳了起來,揮舞著小拳頭朝唐烆手臂打去:“放開我孃親。”唐烆眼色一變,到底沒動,由著寶寶不停敲打,最後死死咬住他的手背滲出血來。寶寶一邊咬一邊流淚,鼻涕合著口水混在肌膚上,粘乎乎的。
蜀玉一手依然放在寶寶的腰畔,做著保護的姿勢,雙眼鎖定他:“寶寶就是我們的孩子,你不相信可以滴血認親。”
唐烆一愣,蜀玉讓嚇呆的小蝶去拿小碗盛著清水來。寶寶也嚇住了,張著嘴巴,牙齒也酸了,人也呆呆地。兩父子一對視,寶寶一個激靈,抱著蜀玉:“孃親,好可怕!他欺負孃親,他不是爹爹。”
蜀玉安撫著兒子,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小蝶捧著東西來,一把小刀,一碗清水,巾帕,創傷藥都齊備。
蜀玉輕笑道:“我都沒有想過要用這種法子來證明你們父子,真真可笑。”佘嬌嬌想要上前,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看著蜀玉拿起刀子遞給唐烆:“只要一滴血,你就能夠知道真相。”
唐烆看著她懷中的寶寶。小娃兒憋著嘴巴,瑟瑟地看著刀鞘,哽咽兩聲,又擦擦鼻涕。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兒子?蜀玉能夠想出這法子已經足夠證明事實!那樣,他還真的要割那一刀麼?她會不會生氣?她原本應該已經對自己非常生氣了吧?那夜那麼對她,現在還……
唐烆不動,蜀玉卻掰開寶寶的手指,親了親:“寶寶別動,只要一滴血就好了。”
寶寶打了一個嗝:“我不要爹爹了,寶寶怕痛。”蜀玉苦笑,小心翼翼地用刀鋒割了下去,傷口只有一點點大,蜀玉從那胖嘟嘟的肉縫裡面擠出一滴血來滴在碗中,小蝶趕緊擦拭乾淨,再灑上創傷藥,抱上布條打了小結。寶寶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還是不敢落下來。
她這是在逼唐烆,逼著他一定要承認寶寶。認親之後,以後再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不能懷疑寶寶不是他的孩子。她這是在兩個人心口上割刀子。有了這一刀,唐烆永遠都欠了蜀玉的,永遠都不能不疼惜寶寶。
另外一滴血融入碗中,暈開,再與那小小的一滴血逐漸融合成一體。
蜀玉閉了閉眼,對喜極而泣的小蝶道:“再去熬一碗藥來。”
唐烆張口,看了看蜀玉,再看了看寶寶,僵直地站著,不知所措。寶寶偷眼瞧了瞧這個陌生的男子。眉峰耿直,眼厲如刀,唇如薄劍,站在那裡就如一柄出鞘的寶刀,一說話刀刀都割得人心口疼。他看著都覺得害怕。可是這個人是自己的爹爹,是孃親念念叨叨了多年,是自己想了很多次很多種形象的爹爹。寶寶想要伸手要對方抱抱,可是一望到對方的神色,又弱弱地退縮了。
爹爹剛剛欺負了孃親。他嘟著嘴,寶寶最愛孃親了,所以,不要爹爹抱。
蜀玉指著一處:“坐著吧,我們要好好談談。”唐烆一動不動,蜀玉也無所謂,接著道:“你這三年去了哪裡?要麼不要開口,開口我就要聽實話。”
唐烆斟酌著,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蜀玉又道:“你能夠跑到哪裡去?我在這裡,你的兒子在這裡,你還想去哪裡?難道還想如三年前那般,為了你的兄弟情義再拋下我們,一去不回麼?你要走也可以,出了這個門就別再回來了。我這一輩子不再見你,寶寶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唐烆捏著拳頭,骨骼之間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甚是嚇人。半響,才道:“我們去了北方,在雪山上駐紮。我一直在,哪裡也沒有去。”
“三年,為何一直不回來?我說過,我等你回家,你也答應了我的。”
唐烆不敢看她,稍微低垂著頭:“我回不來。一直,被冰封著。”
龔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站在他身後問:“這就是最近城裡不停有冰塊失蹤的緣故。你走火入魔,再多的冰也封不住,除非將你關在冰窟裡面,限制你血液流速,同時就控制了你狂暴的內力,讓你無法傷人。”唐烆沉默。龔忘接著說:“你師父最後教你的武學是邪功,讓人殺人成性變成了無知無覺的行屍走肉,只要聞到太多的血就容易發狂。如若你當時心緒不穩,則更加容易陷入癲狂狀態。你在雪山三年,為何不想著如何化解你師父傳給你的那份強大功力?是,有什麼苦衷麼?”
唐烆手肘晃動了下,龔忘趕緊道:“如若只是要壓制你的功力,我們有的是法子。”
唐烆猛地抬起頭來:“說。”
佘嬌嬌上前一步,握住夫君的手:“用蠱。我相信,邪教中人曾經想要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