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連影的義父,滿心喜悅的看著一對新人相攜入內。
周圍的聲音很嘈雜,賓客眾多,司儀唱喏的音調高亢渾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人們臉上的笑靨,新人目中的柔情,都在喜燭的襯托下紅彤彤一片,好不耀人。
她心裡平靜,又深覺有趣,跟著眾人到了洞房之外,卻“嘭”的給關在了門外,還好鼻樑不高,否則肯定會夾斷不可。
暗笑一聲,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好奇心旺盛。難道是被這束縛在家中甚久,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些玩樂,讓自己消遣消遣?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她拍拍自己的衣襬,好吧,不看就不看,洞房嘛,不就是喝酒聊天進行計劃生育麼!她前輩子早就嘗過洞房的滋味,也不差去偷看別人的。
迎面而來就是一雙深如海底地眼眸,暗藍寒冷,戳入她的心口,在上面狠狠地扎出一個洞,潺潺地流出黑色的血液來。
猛地睜眼,那深沉的黑藍色逐漸褪去,頭頂是尋常熟悉的繁複繡帳,在白日暖意下落英點點。蜀玉習慣性的慢慢呼氣再吸氣,手中一滑,捏著的被角都給汗溼了。這才發覺,身子沉重異常。
昨夜吹了風,又擔心受怕的,還熬夜做勞工給人縫補“衣衫”,體力透支之下已經虛脫得太過。噩夢,是由心而生。
門外小蝶聽得響動,輕輕的喚:“小姐,醒了麼?”
她抹著自己的額頭,髮絲黏糊的貼在上面,讓人越發難受。嘗試著撐起身子,整個背部都僵硬的,索性靠在床頭後,才道:“已經起了。”
“不舒服麼?臉色這麼蒼白。”小蝶一邊放下洗漱盆巾,擔憂的跑過來。一邊整理她的衣襟,一邊又將被子拉高一些,再在她身後墊上幾個厚厚的軟墊,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是心情不好?”
蜀玉訕笑,想要抬手彈彈對方的額頭,手指動了動都覺得沉重,只好道:“沒有。我很好,只是做了噩夢。”
小蝶忐忑的又問:“是有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