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屋裡的人都驚豔得有些目瞪口呆,此時陳愛嬌因為大家注視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不敢和擠在門口的人對視。
直到這個時候陳愛嬌才有了點新娘子的模樣。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若說從前的陳愛嬌是路邊一路嬌美的小花,漂亮得並不起眼,那現在的陳愛嬌看上去就像城裡人專門砌起花壇來養著的嬌月季,一眼就讓人驚豔。
人明明還是那個人,但化過妝後,形象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就連趙秀菊也有一瞬間認為新娘子被換了人,這還是她生的那個閨女麼?
畢竟在趙秀菊的印象裡,陳愛嬌就是個身著粗布衫,揹著弟弟領著妹妹打豬草的形象,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和此時嬌俏得如同城裡人的姑娘相比。
正在這時李強領著來接親的人擠了過來,陳愛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後,飛快地又低下頭去,耳邊逼真的紅玫瑰襯得陳愛嬌人比花嬌。
一時間李強都沒有了言語,因為等待而生出的怒氣在看到陳愛嬌的一瞬間消失貽盡,見他愣著,同行來的人集體起鬨起來,大家都沒想到村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嬌花,一時間看向陳春花和二嬌的目光也多了起來。
新娘子是李強的了,但新娘子不是還有妹妹們麼。
待看到二嬌和陳春花更是眼前一亮,姐姐就夠漂亮了,妹妹們也個頂個地漂亮,不少男青年的心裡都蠢蠢欲動起來。
一向愛煞風景的趙秀菊見狀也沒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而是催著李強趕緊把陳愛嬌接出了門,“別誤了時間,親家還在家裡等著呢。”
這時李強才醒過神來,上前就要去牽陳愛嬌的手,陳愛嬌遲疑兩秒,把手遞了過去,大家頓時鬨笑起鬨起來。
陳愛嬌垂著頭,羞得完全不敢抬起頭來,看了眼擔心地看著她的二嬌,抬步跟著李強走出了屋子,因為緊張手微微地顫抖著。
李強原本緊握的手,輕輕地緊了緊又鬆了鬆,陳愛嬌眼睛輕輕地瞟過交握的手,最終僵著沒有給出半點回應。
結婚這天,是青年男女在人前可以公然親近的一天,當然這個親近也是有限度,頂多牽個小手。
放在平時,這已經是很出格的事情了,兩人走到接親的單車邊,就自然而然地鬆開了手。
陳愛嬌出了門她的隨身物品早被人送上了李家那邊來的拖拉機,二嬌拎著裝陳愛嬌隨身物品的小包跟在後頭。
“你去幹什麼,你在家裡給我好好待著。“站在門口的趙秀菊突然一把拉住二嬌,阻止她出門。
人群的注意力都被陳愛嬌和李強吸引,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大家起鬨著讓娶走陳家灣村花的李強多發幾顆糖,在趙秀菊身邊的婆婆姥姥也笑著奉承趙秀菊,說她生了個漂亮女兒,還有人探過頭來打量著二嬌,詢問二嬌的婚事。
趙秀菊笑應著旁人的奉承,連連說嫁了大女兒心裡捨不得,二女兒還得多留在身邊幾年,手卻緊緊地抓著二嬌不讓她走。
正好這時跟在後頭的陳春花也跟著擠了過來,趙秀菊一見她立馬把小包往她懷裡一塞,“春花跟過去就行了,趕緊地,別讓你堂姐夫他們久等。”
“……”陳春花,她去的話,那不白瞎了陳愛嬌做的準備了麼?
二嬌並沒有因為趙秀菊的話而有任何多餘的波動,趙秀菊阻止她出門才是正確的反應,如果今天趙秀菊大方地讓她走,反而更容易讓她懷疑。
陳愛嬌對趙秀菊太過順從,二嬌對她揹著趙秀菊做下這些事,其實是心有疑慮的。
並不是擔心陳愛嬌明面上幫她,暗地裡卻和趙秀菊通了信,凡做過必留痕跡,她擔心的是陳愛嬌的反常和她的所做所為會讓人察覺到什麼,畢竟趙秀菊耳根子軟,最容易受人挑撥。
“春花姐,你去吧,我在家裡待著就行。”二嬌語氣非常平淡,平淡得趙秀菊心底狐疑,她可是打聽好了,那些知青們大多是現在準備開學,偏偏愛嬌這臭丫頭要把日子推到現在,由不得她不懷疑。
再加上陳金花臨去外婆家時交待的話,趙秀菊越發覺得陳愛嬌可疑得很。
為什麼非得把婚期推遲到現在?但是如果陳愛嬌要掩護陳二嬌離開的話,那二嬌不應該是這麼一副樣子才對,她怎麼半點都不著急呢?
“大伯孃~”陳春花有些焦急,她本就不是善於說謊的人,還好現在的情況也可以理解,畢竟做為陳愛嬌的親妹妹,二嬌不去送親有些說不過去。
趙秀菊把陳春花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