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來拽住。
“唉,你幹嘛?”拉人的是個四十來歲戴眼鏡的矮個男人,一身板正的人民裝,腰上還繫著條深藍色的圍裙,陳愛紅嚇了一跳,忙甩開避遠。“你什麼人啊,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你安的什麼心呀!”
鄭福仁奔五十的人了被女同志當流氓看,急得一頭冷汗,好在女同志旁邊站著的小姑娘十分冷靜。“別急,他可能是有事,大白天的他能幹嘛,何況那邊就是公安局。”
“是是,正是。”鄭福仁抹了把汗,抬了抬有些磨花的眼鏡,討好地衝著陳愛紅笑。
“那你說你要幹嘛,不說出個道理來,你得跟我去見公安!”陳愛紅長這麼大還沒這樣被人拉住過呢,雖然知道大白天的就是有壞人,也不敢當街做什麼,但還是嚇到了,這會鎮定了下來,心口還是砰砰亂跳。
“有事,真有事。”鄭福仁伸手指了指路口轉彎處的鋪子。“我店裡的客人看上同志你這一身,想請你去店裡商量一下。”
店門口掛著青港鎮縫紉店的牌子,陳愛紅立馬樂了,很高興有人賞識她的衣裳,不過卻不願意去店裡。“她們要是喜歡你給做就是了唄,叫我幹嘛呀,我就這麼一身可不會讓人。”
鄭福仁也是有些為難,他這粗粗看上一眼,確實能仿個七成,可店裡那祖宗不同意啊,硬要他把人同志給請回去。
那可是領導夫人,他開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