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瘋狂的殘酷。虎族的家族禱文,代表宗脈血裔最正統傳承的家族禱文。除開宗脈血裔最核心的那一支族人,沒人知道這家族禱文的全貌。但是妙相天和林浦溪隱隱知道,這關係著虎族某個驚人的秘密。
任憑其他分宗的族人掌握了家族的行政大權,虎族的宗脈血裔在十二古族中的地位依舊牢牢不可動搖,最大的原因就在於這個讓人不安的秘密。每隔八十一年,虎族的宗脈血裔中都會湧現出幾個驚豔脫俗、強得讓人絕望的青年子弟!
這些人年紀輕輕,但是他們的實力強悍得讓妙相天都無言以對。
這其中隱藏著巨大的機密,而這個秘密就和虎族的家族禱文有關。如果林浦溪能夠掌握這篇禱文,他就能漸漸的侵蝕虎族最核心的機密,最終他就有機會掌控這個強大得讓妙相天都小心翼翼龜縮在翼人絕域兩千年不敢出世的可怕家族。
“一天,一天的時間!”妙相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他關進黑牢,按照城守大人的命令來做!”
驢子低沉的咳嗽了一聲:“那麼,我們呢?”
妙相天向驢子和兩隻兔子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揮了揮手:“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主人出事的話,就乖乖的留在這裡吧。等我們詢問了林齊幾個問題。他會跟著你們回去的。”
林齊向驢子和兔子們使了個眼色。於是三個不良的傢伙就乖乖的留在了這個燈光昏暗的房間內。數十名半神強者警惕的監視著驢子和兩隻兔子,而林齊則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執法隊員推進了一條向下延伸的甬道。
向下行走了數百米,前方一扇厚重的魔法門戶赫然在目。
林浦溪親自開啟了魔法門,後面是一個碩大的圓形大廳,數千條拇指粗細的黑色鎖鏈在天花板上縱橫往來,數十名骨瘦如柴,但是看骨架子格外壯碩的大漢被掛在那鐵鏈上。已經再無半點兒生命氣息。
林齊死死的盯著那些被掛在那裡的大漢屍體,這些大漢的面板鬆弛而萎縮,表面的光澤宛如腐爛的臘肉一樣沒有任何色澤。看他們身上殘留的氣息,他們都是半神高階甚至是半神巔峰的強者,他們就算是死了,他們的屍體也不應該是這樣殘破的狀態。
“他們的精氣被人用很邪惡的辦法抽走了!”桂花樹是這一行的大行家。他精準的判斷出了這些大漢的遭遇:“鮮血、骨髓、甚至是內臟中的一些生命本源,加上他們的靈魂,都被人用一些不怎麼人道的手段抽走了!”
林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他們,都是虎族的族人?”
林浦溪回頭看了一眼林齊,然後露出了一絲譏嘲的笑容:“沒錯,他們都是觸犯了軍紀的虎族族人!”
沉默了一陣,林齊淡然道:“他們觸犯了什麼軍紀?”
沉吟片刻。林浦溪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攤開了雙手:“他們,他們其實都是非常英勇的戰士。但是他們不該在我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後。依舊和那些翼人糾纏在一起,差點就讓翼人突破了城堡的防線。”
“當然,我能理解他們的苦衷,他們的隊友被翼人大隊纏住了,他們想要將自己的隊友救回來!但是他們的遲誤,讓翼人差點順著為他們留下的通道突破城堡的防線,他們違反了軍令,他們就必須受到懲罰!”
林浦溪笑得很燦爛:“對他們的懲罰,可能是稍微嚴厲了一些,但是我維護了家族律令的尊嚴。”
‘家族律令的尊嚴’麼?
林齊大步走到了那些大漢的屍體邊,他冷眼看著那些大漢身上殘留著的斑斑傷痕,每一個人身上起碼都有數百道大大小小的傷痕,他們的身體就好像被雨水淋壞的泥娃娃,看上去是那樣的殘破而醜陋。
要經過多少次的殘酷廝殺,才會在虎族這樣一個以戰鬥為本能的家族,如此強悍的半神高階甚至是半神巔峰級別的戰士身上留下這樣的傷痕?而這樣強悍的戰士,他們居然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在了這裡!
“你是怎麼向虎族本家彙報這裡的事情的?”林齊笑看著林浦溪:“這些人應該都是身份很不低的精銳,他們死在這裡,那些長老和宗令就沒有任何的懷疑麼?”
林浦溪笑得也很燦爛:“戰死,這是誰都不能避免的事情,不是麼?”
林齊點了點頭:“包括他們在死前被人抽空了體內所有的精氣神,包括骨髓都被抽空了!以這樣奇怪的傷勢戰死,你們也都告訴他們了?”
林齊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讓人心悸的寒光。
林浦溪和妙相天的臉色大變,沉重的魔法門驟然關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