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巴,將一條條的馬尾不斷扯了下來,靈巧的編成了一條細小的鞭子。一邊忙活著純粹無聊的事情,林齊一邊扭頭向車隊後面望了過去。
遠遠的有幾條極淡的影子跟著車隊,雖然是大白天的陽光普照,但是除非林齊這麼變態的目力,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們的動作。林齊不由得冷笑了幾聲,都是將近一步踏入天位的精英刺客,這些傢伙的潛行功夫可是厲害得狠,難怪盧恩都沒發現工地上混入了外人。
不到六十里路程,拉車的健馬膘肥體壯腳力極好,盧恩等人也是腳步快捷,區區六十里地也就花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趕到了。林齊隨便抓了一個路邊人詢問了幾句,就帶著人向馬裡城的駐軍指揮部行去。
說來也有趣,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城市,不同軍種的駐軍指揮部都會能隔開多遠就隔開多遠,擺明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但是馬裡城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一類,當地的海軍指揮部和陸軍指揮部合用一棟大樓,不高的三層小樓左側歸屬海軍使用,右側則是陸軍的地盤,而兩位指揮官的辦公室,乾脆就是合在一起的。
林齊帶著十輛大車向這邊趕過來的時候,馬裡城駐軍的兩位最高指揮官正召集了幾個幕僚,在合用的辦公室裡賭鬥。當然,他們的賭鬥不會和林齊在雲氏家族中那樣弄得血淋淋的煞氣騰騰,他們是在一座巨大的,涵括了凱撒帝國西北部四個行省領地的沙盤上進行軍棋推演,雙方交替攻守以定勝負,每一局賭鬥的賭金也是小賭怡情的一個金幣而已。
年近五十削海軍中校諾威曼皺著眉頭將一隻代表了一千名重灌步兵的軍旗挪動了一個位置,然後仔細的掐著指頭盤算了一陣沙盤上的局勢,惱怒的揮動了一下拳頭。毫無疑問的是,他緊急調動前往被攻破的防線增援的一千重灌步兵,最多能遲緩對方一刻鐘的進攻。…;
面對八百重灌獸騎兵的突擊,一千重灌步兵只是一碟小菜而已。
和諾威曼對賭的,是年僅三十七歲的陸軍上校凱魯曼。
身材高大威武的凱魯曼和個子矮小精明的諾威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在諾威曼面前,凱魯曼哪怕軍銜高了一級,卻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誰叫他在十年前就成了諾威曼的女婿呢?
帶著一絲矜持的笑容將最後兩支代表了強弓手叢集的軍旗投入戰場,開始徹底掃清諾威曼兩翼的殘兵敗將,凱魯曼低沉的笑道:“岳父大人,您還是去玩您的艦船吧,陸軍,您真不是這個材料!”
諾威曼氣得花白的鬍鬚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用力抓了抓開始禿頂的腦門,氣急敗壞的咆哮道:“那麼,這一局就來海軍對戰吧!你指揮凱撒帝國的皇家第七巡遊艦隊,我指揮高盧帝國的皇家第一重編艦隊。哈哈,對戰的地點麼,嗯,聖露恩湖怎麼樣?”
凱魯曼翻起了白眼。高盧帝國皇家第一重編艦隊,真是活見鬼,那是整個西方大陸都數一數二的重型艦隊,僅僅兩百米以上的重型戰艦就有兩百條,這是高盧帝國用來防範五大連鳥獸人艦隊的核心艦隊。而凱撒帝國的皇家第七巡遊艦隊呢,雖然掛著皇家艦隊的名頭,但是那根本就是一支地方戍衛艦隊,僅有的七十條艦船,清一色都是中型以下的小船。
如果是在海況複雜的汪洋大海中,凱魯曼還能用游擊戰術進行騷擾戰。但是諾威曼這個無恥的老傢伙,他居然要在聖露恩湖進行決戰?這麼小的水域,他只要用重型戰艦一個衝鋒,就能把凱魯曼的小、木船碾成碎片。
剛剛撈進口袋裡的一個金幣,凱魯曼可不願意就這麼交出去。他立刻扯起了哈哈,迅速的扯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最近有個很有趣的訊息,岳父您知道馬倫鎮吧?”
諾威曼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個窮得內褲都沒一條的小鎮子?我沒興趣。馬裡城的稅務官們,他們從沙子裡面都能榨出油來,但是他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從馬倫鎮徵收到全額的稅款了。這樣窮困的鎮子,有什麼值得你注意的麼?”
抓起一個小酒瓶,無視在執勤期間嚴禁飲酒的軍令,凱魯曼張開嘴酣暢淋漓的痛飲了一口劣酒,然後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酒嗝:“是啊,本來我對那邊沒什麼興趣,但兩天前,我派出去進行野外偵查訓練的一隊斥候,他們發現有一個外來的商會在馬倫鎮大興土木。”
諾威曼瞪大了眼睛:“那人是蠢的還是傻的?馬倫鎮?那裡有什麼值錢的特產麼?有礦山麼?有戰略意義麼?甚至連看得順眼的女人都找不到幾個,去那裡建設商會?他的錢多得花不光麼?”
用力拍了一下額頭,諾威曼仰天嘆道:“噢啦,這樣的蠢貨,為什麼不來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