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在旦夕,一個不好傳染開來全軍覆沒都有可能,大唐不能承受更大的風險所以還請李二陛下寬恕撤守這一無奈之舉。
寫完奏摺,蘇寧將此奏摺交給傳令兵,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城交給陛下親自閱讀,然後著手準備撤退事宜,先緩緩的把重要的東西往港口移動,先行裝船,軍隊再在前線頂一段時間,先前的火炮帶來的威懾力非常顯著,兩天了,一個高句麗人都沒有出現在大唐的陣地之前,所以應該還有一些時間。
至於那些患病之人和孫思邈的軍醫團,蘇寧也覺得非常無奈,但是還是決定等這些士兵喪生之後,將他們火化再上船離開,孫思邈的事情蘇寧也聽說了,這應該是這位老人所遭遇到的最大的打擊和考驗了,但是無論如何,這裡有數萬人的性命,蘇寧不可能為了一百零七個人放棄掉五萬人的軍隊和五萬人的漢民的生命。
沒有戰鬥能力的老人孩子和婦女排在第一批次準備撤離,具有一定戰鬥能力的青壯年男子排在第二批次準備撤離,受傷計程車兵排在第三批次準備撤離,主力軍隊排在第四批次準備撤離,蘇寧和他本人的親衛以及薛仁貴的軍隊排在最後一個批次,作為殿後軍隊最後撤離。
船隻數量有限,所以要分批次撤離,而且還不能被那些混蛋察覺出來,那些混蛋雖然是烏合之眾,但是心思最歹毒的恰恰就是烏合之眾,蘇寧已經命令火炮隊把火藥留下來,一旦那些混蛋準備突襲什麼的,蘇寧就打算用火藥直接把他們炸上天,然後打入地獄。(未完待續。。)
八百四十二 醫者
夜已深了,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儘管他們睡得並不踏實並不安穩,但還是睡了,睡眠作為一種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需求,幫助人類恢復體力,並且幫助人類度過他們所不喜歡的黑夜。
軍營中的火把還是亮堂堂的,時不時的會有一支巡夜的隊伍舉著火把警惕的望著四周,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所有巡夜士兵都是全副武裝,絲毫不敢懈怠,士兵們睡覺的時候也被要求至少穿著輕甲,武器和頭盔就在身邊,一旦發現敵襲,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組織有效的抵抗和反擊。
整個軍營裡面,防衛的力量分配也是有規定的,作為軍中主帥和重要將領的蘇寧、張亮和張士貴三人有足夠的守夜力量保護他們,不過這個時候,無論是蘇寧還是張亮還是張士貴的軍帳都是黑燈瞎火且只有兩個士兵在站崗,這並不符合常理。
自然的,所有一切看似不合常理的事情總能夠從一些地方找到它合理的解釋,而這件事情的合理解釋就是這三個主要將領和他們的護衛力量,都集中在了一個所有人都不願意靠近的地區——隔離區。
用來隔離被感染患者和疑似被感染患者的地方,是整個軍營裡面人人都害怕的地方,蘇寧他們自然不可能以身犯險,不過這也是不得不關注的事情,所以在靠近隔離區的一座軍帳裡面,三個將軍加上一個孫思邈盤坐在一張小几周圍,桌上放著一壺茶。四個茶杯,一盞明亮的油燈,四個人相對無言。
“這個事情總歸是要面對的,孫先生,你的想法我們也能理解,但是目前的局勢,您也清楚,我們不可能拿十萬人的性命去賭一個基本上無法實現的目標,也不可能為了一百零七個人的性命,而至十萬人的生死於不顧。這個道理。孫先生應該會理解的。”沉默了許久之後,張士貴打破了沉默。
張亮也接著嘆了口氣,說道:“要說心痛,我才是最心痛的。那一百多個人裡面。有三十多個都是跟了我許多年的鐵騎。戰功赫赫,隨著我出生入死,要說捨不得。也是我最捨不得,但是我不能為了他們三十人而把對於我來說和他們一樣重要的其他三千人給置於死地,如果這三千人都感染了瘟疫,那我也就可以自刎了,我不配活著!
但是現在,孫先生,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所以我必須要為他們剩下的這絕大一部分人想想,我希望他們和我一樣都能活著,而不是留在這裡隨時都可能被感染瘟疫,一旦感染,十死無生,孫先生您比誰都清楚,所以,這也是我們被逼無奈的決定,孫先生,希望你可以仔細的想想。”
蘇寧看著張士貴和張亮都表明了態度,便也只能嘆口氣說道:“先生,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情況的發展出乎了我們的預料,上一次十五個人,這一次直接一百人,那麼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高句麗人的心思歹毒,專門用還能行動的患病之人攻擊我軍,妄圖使我軍士卒也感染瘟疫,一起痛苦的死去,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儘管對於他們而言這是非常殘忍的,但是這已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