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阿史那泥孰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口答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喝了酒哪有不頭疼的?唉,上了年紀了,不比從前了,還有……什麼人?!”阿史那泥孰猛然間反應過來,環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大為驚恐之下,阿史那泥孰猛然抽出了腰間佩刀,正欲大喝有刺客,面前卻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影。
“在下乃是大唐大同道行軍長史兼右先鋒三原縣侯蘇寧的手下王輝,特奉蘇長史的命令,前來和阿史那將軍見個面。”王輝朝著阿史那泥孰行了一禮。
阿史那泥孰宿醉剛醒,頭疼欲裂,難以攻擊王輝,正覺得無可奈何的時候,卻聽到了王輝的自我介紹,蘇寧?不就是那支追擊唐軍的統帥嗎?他,他竟然派人來到了自己的營寨裡頭,透過了層層護衛,來到了中軍大帳裡面?天啊,這,這要是他想殺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你是蘇寧派來的?他讓你過來做什麼?你為何來此!?是否要行刺本將軍?!”阿史那泥孰心中驚恐,卻要穩住心神問話,聲音不敢放大,害怕一旦放大聲音自己會在援軍進來之前被殺掉,於是只好小聲的詢問這人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拖延一下時間,思考一下對策,這件事情,真的是棘手了。
王輝笑道:“將軍多慮了,在下來到將軍帳篷裡面已有一個時辰,若是想要加害將軍,將軍哪裡還有和在下說話的機會?可是在下沒有動手,這就是在下的誠意,至於在下為何來這裡,這也是蘇長史的意思,蘇長史覺得,有一些話,必須要讓在下告訴將軍。”
阿史那泥孰心中驚疑不定,卻不能做別的事情,只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什麼話,快說!”
王輝說道:“蘇長史想問問阿史那將軍,到底,將軍是想在這一站之後活著回去見到自己的家人,還是想在死了之後和自己的家人在地府團聚?”
阿史那泥孰心中巨震,這,這件事情,蘇寧是如何知道的?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絕對不可能,那麼,那麼就是說,他要殺了自己?以此來威脅自己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要是想要打仗,讓他儘管來,本將軍絕對不會害怕他!想要本將軍的性命,他還早了!”阿史那泥孰反駁道。
王輝搖搖頭:“將軍過慮了,將軍和大唐皇帝陛下有很好的私交,這一點蘇長史已經知道了,所以就算是看在皇帝陛下的面子上,長史也絕對不會加害於將軍,長史很欽佩將軍的為人,但是,又深深的為將軍感到不值得,將軍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相反還有大功於肆葉護可汗,可是肆葉護可汗並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還要對將軍下手,就連長史都為將軍感到不值得啊!”
阿史那泥孰徹底的震驚了,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蘇寧一個小小的長史會知道?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他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說這些話的嗎?他說了這些話,很明顯的傳達了一個訊號,他不會加害於自己,相反,很有可能,他的目的,是想要透過自己做成什麼事情,比如,斛薛部!
阿史那泥孰在短短的震驚之後,就回過神來,平復了一下心情,方才的頭疼和些許的醉意被剛才王輝的一番話給嚇得一身冷汗冒出來之後感覺好多了,頭不疼了,思維就清晰了,阿史那泥孰恢復了往日的冷靜,看著王輝,很平靜的說道:“你想說什麼,接著說下去!”(未完待續。。)
二百二十二 活下來
我想說什麼?
王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尤其在這樣昏暗的背景之下,王輝還是背對著帳篷外面射進來的光線,這就讓阿史那泥孰根本看不清王輝的面容,不過這不要緊,對於阿史那泥孰來說,王輝就算長的三頭六臂毛臉雷公嘴也不管他的事兒,他只是想知道,王輝究竟想要說什麼。
“在下想說的是,將軍到底願不願意保住自己的性命還有您的家人的性命。”王輝開口說道,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問,阿史那泥孰如何會說不願意?他對於肆葉護可汗的忠誠已經消耗完畢了,就在肆葉護可汗派他來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他不願意現在就死掉,更不願意讓自己的家人成為自己的殉葬品,成為肆葉護可汗野心的墊腳石。
阿史那泥孰把手裡的刀放了下來,重新坐在了案幾前面,低聲說道:“這是自然的。”
王輝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麼,看來蘇長史猜對了,沒有哪一位丈夫和父親,願意讓自己的愛妻和子女落入敵人的手裡,丟掉性命,更不願意,自己也丟掉性命,尤其是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