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蚊蟲叮咬,水土不服,瘴氣之危,運糧之難,這些都是南征需要面臨的問題,江南之地尚未開發,征戰之路極為困難,不是區區三千兵馬就能完成的。”
長孫衝愣了愣,是啊,自己只是被眼前的利益給矇蔽了,卻沒有蘇寧想的這樣全面,要是南方如此容易攻略,那麼為何如今南方還是蠻荒之地?長孫衝暗暗嘆了口氣,自己還有很多的不足需要學習啊!
蘇定方嘆息一聲:“二弟,你可真是思慮周全啊!難怪大帥和將軍這樣看重你,這樣年輕就得以封爵,看來你跟著尊師學到了很多東西啊!祖宗保佑,咱們蘇家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為兄早年曾和陛下作對,後來蒙陛下不棄,既往不咎,這才重新出仕,為陛下征戰,但是為兄明白,朝堂上疑慮為兄的人不在少數,所以為兄的前途不甚明朗,但願為兄不會影響到你的前途,你可是我武邑蘇氏的希望啊!”
蘇寧心中一陣感動,這才是親人啊!於是蘇寧說道:“大哥不必擔心,陛下既然敢用你,就不會疑慮,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朝堂上過去和陛下作對的人不在少數,大帥不就是嗎?現在不照樣得到重用?所以只要有才華,忠心為大唐做事,陛下是不吝賞賜的,大哥不必擔心前途,至於小弟,倒沒那麼多想法,也承擔不起這樣重的職責。所謂長兄如父,既然如今父親已經病亡,大伯也不在人世,那麼有些事情,自然是大哥說了算數。”
蘇定方哈哈一笑:“二弟太過抬舉為兄了,若論沙場征戰,為兄自然當仁不讓,但是要論朝堂之事和家事,為兄真的不甚擅長,二弟,你隨著尊師學習多年,本事為兄也見到了,今後,有什麼事情,還是你來決定,為兄絕對聽你的!哈哈哈!”
蘇寧也沒有推辭,他也就是這樣思考的,蘇定方是個純粹的武將,後來獲封刑國公,富貴一生,而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只想著做些改變,這些改變又比軍伍中事要困難的多,蘇定方不擅長,也不能主導,這一切,還是要靠著自己。
於是蘇寧不再糾結這種事情,而是開始說起了別的事情,比如陰山之戰的構想:“大哥,二貨,如今我等手上只有五百兵馬,而陰山頡利手下有數萬兵馬,若是硬撼,自然是我等戰敗無疑,但是,若是等大帥率領主力趕到,我們也就沒有多少功勞了,讓我覺得很不爽,大哥,二貨,想不想拿首功?”
長孫衝立刻露出了餓狼的表情:“想,當然想!”蘇定方一愣,而後激動地問道:“二弟學究天人,智計百出,此次又有什麼計策?為兄必當遵從!”
蘇寧露出了陰森恐怖的笑容,蘇定方和長孫衝雙雙打了個寒戰,有種不好的預感,二人預感到,這一回,突厥人會死的很慘;他們沒有猜錯,蘇寧還真的準備用很殘酷的手段對付這些突厥人:“大哥,戰陣之上,威力最大,殺傷力最大的,殺人最多的武器是什麼?”
蘇定方疑惑的說道:“這,這如何好說?若論威力最大,自然是投石機威力最大;若是殺傷力,自然要數陌刀橫刀,殺傷力很大;殺人最多的,自然是弓弩,三者合一,為兄真不知道了。”
蘇寧又露出了陰狠的笑容,看的蘇定方一陣膽寒:“俗話說,水火無情,威力最大,殺傷力最大,殺人最多的,自然是水火!”
蘇定方猛然一驚:“二弟,你,你是想火攻?”長孫衝也反應過來:“三明,你是想?”
蘇寧點點頭:“現在是冬季,天乾物燥,水流結冰,一旦著火,勢必無法撲救,更別提陰山之上,樹木叢生,況且冬季,都是幹木,若是有風,風助火勢,一旦著火,很快,整個突厥軍營必將淪為火海!火再大一點,整個陰山都會被燒光,那樣的話還有突厥人會活著出來嗎?大哥,想象一下,整座山都熊熊燃燒,何等的壯觀啊!”
蘇定方陡然大驚:“二弟不可,殺戮太多,有傷天和!他們不是畜生,是人啊!”
蘇寧奇怪地看著蘇定方,說道:“大哥,誰告訴你突厥人是人了?為了生存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屠父殺母,不忠不義不孝,這等畜生,也配稱人?家師最恨的就是胡人,突厥人也是胡人,胡人是畜生,那麼突厥人也是畜生,小弟只不過是放火燒山,燒烤一些畜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大哥,記住了,胡人非人,他們和豬牛羊是一個級別的,宰殺豬牛羊,是罪過嗎?”
蘇定方頓時陷入了迷糊當中,胡人非人?突厥人是胡人,所以突厥人也不是人,所以這不是罪過,是這樣嗎?長孫衝讀過不少書,突然想到了一個典故,而後陷入了混沌之中……
蘇寧是這麼認為的,老頭兒也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