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斑還特地看了一眼神威,笑著問他,要不要跟自己一個隊伍。 神威只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十分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隔著人群嘲諷他,“你是懷疑我的能力,還是自己是個膽小鬼,沒有我在身邊保護你,你就像個孩子似的害怕?” 斑低低地笑,狂放不羈的冷哼了一聲,縱使習慣了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想要跟這個人並肩作戰,想要將其護在身後,但他同時也十分清楚,神威早就不是小時候被族人戲稱為黑衣公主的懦弱傢伙了。 神威,他可是很強的,在某種程度上說,他比自己都要強。 他的愛人,從來都不是隻會躲在自己身後求保護的柔弱小白兔,即便當時他的身體差到不足以成為忍者的時候,精神力量也是強大的。 這樣的一個人,自己應該要放心才對。 可……他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因為他是與別人完全不同的存在,才會每每讓自己牽腸掛肚,才會讓自己忍不住的想要守護著他。 站在隊伍領頭位置的神威在人群中那樣的顯眼,他的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微笑,眼底是隻有他才能懂的眼神,彷彿在說讓他放心。 宇智波石和宇智波時川從神威背後探出腦袋來,兩個少年一個笑的含蓄一個笑的豪放,卻又異口同聲的讓斑放心。 “我們會在有危險的時候好好保護好老師的,火影大人請放心。” 神威一手一個,大掌落在他們的腦袋上,虛虛的按了按,“到底是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小孩子不要說大話。” 斑哼笑一聲沒再說什麼,所有想要叮囑神威的話,全部都包含在了分別前深深望過來的那一眼中。 斑帶著自己那隊人走了,幾個隊伍陸續的分散開來尋找藏匿在森林中的雷之國忍者,最後出發的是神威的小隊。 一直到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蒼翠的綠色森林中後,神威才指揮犬冢一族的忍者尋找敵人的蹤跡。 同伴四散開來,神威縱身一躍,幾下之後,落在了幾米外最高處的樹冠上,從這個地方可以將這片一望無際的森林看個大概。 他們是從南面登陸這片地域的,往東是泉奈和日向夕照的隊伍,往西是斑的隊伍,西北方向有志村武藏和白蓮的隊伍,而自己的區域則是東北方向。 忍者慣會隱藏自己的氣息,他們有意隱藏的話,就算是犬冢的狗和油女家的蟲都無法輕易找到他們,想要將敵人一個個揪出來總是需要時間的。 神威只需要在這裡等著就可以了,他不覺得所有雷之國忍者都能夠將自身的氣息隱藏起來,凡經過必然會留下痕跡,就算是查克拉隱藏了起來,氣味,腳印等等也會暴露。 他十分看好犬冢家的狗,對於人類最好的朋友狗,神威有著天然的好感。 宇智波石和宇智波時川在樹下等著神威,兩個少年仰著臉努力的找好角度,從稀稀拉拉的樹葉縫隙往上看,勉強可以看到神威的下巴。 “老師在看什麼?”宇智波石問。 宇智波時川搖搖頭,回答的十分老實,“不知道,據我所知,寫輪眼是無法看那麼遠的,跟日向家的白眼不同,所以,應該不是在找敵人。” 兩個少年同時沉默了,又因為身在戰區,神經分外的警覺,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不久前才剛跟斑誇下海口要保護老師,斷然是不能掉鏈子的。 “這是我宇智波石一戰揚名的重要時刻,你看著吧,我一定會保護好老師,保護好同伴,讓雷之國的忍者在以後的日子裡,只要聽到我宇智波石的名號,全部都會嚇得瑟瑟發抖。” “嗯,”宇智波時川笑著點頭。 一番豪言壯語之後,就只得到對方溫柔的點頭,宇智波石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他又問:“那你呢,你也說點什麼吧。” 只有自己一個人說,看起來有點滑稽呢。 “我啊?”宇智波時川靠著樹幹站在那兒,耳朵卻一直機警的豎著。 他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後,笑道:“我資質一般,除了盡力之外好像也不知道能做什麼,可是……” “可是什麼?” 他垂下眼睫,好半天才又重新笑了笑,“最起碼,我想像我父親那樣,為了同伴在戰鬥,作為忍者來說,也不會給自己忍者生涯留下什麼遺憾,應該是這樣吧。” 他對父親的印象並沒有多少,更多的是來自母親的敘述和家裡的畫像,以及父親遺留下來的很少的遺物。 他一直都渴望的父愛,只得到了短短的三年,曾經一度不明白不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為,但是現在再看,他卻覺得自己的父親很偉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捨身為人這種精神的。 “你父親……”宇智波石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在宇智波時川成為神威學生的那一天,神威就將關於他父親的事講給了宇智波石聽,所以,他是知道的。 “是大義吧,嗯?” 宇智波石趕忙點頭,“嗯,這是大義啊。” 神威聽著樹下兩個孩子的對話,胸中湧出一抹淡淡的愁緒,他很煩躁這樣情緒波動的自己,一個男人應該是理性的,成為一個總被情緒所影響的感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