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被柱間的形容詞噁心到了,眉毛差點倒豎起來。 “我說柱間,你不要信口開河啊,我什麼時候跟你弟弟穿一條褲子了,我討厭他都來不及。” 一邊說一邊慌張的去偷瞄神威,好像怕神威真的相信柱間的話一樣。 可是,他家的幼稚鬼對柱間這逆天的形容詞沒有半點感覺,還在那兒像個傻瓜似的傻笑。 有那麼一瞬間,斑覺得神威和柱間在某種程度上也沒什麼不同,總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露出如此傻缺的一面。 他看看神威又看看柱間,這下子變成了雙倍的嫌棄。 聽到柱間將長久積壓的怨念全都發洩出來,斑的衣袖上的眼淚和鼻涕已經風乾的硬邦邦了。 神威湊過去瞧了瞧,咧著嘴巴笑,“柱間你還真哭啊~” 柱間盤腿坐在一旁的矮桌上哼了哼,“本來沒想哭的,誰知道一陣風颳過來,眯了眼睛,那我就順便哭一哭,誰知道這傢伙一點兒都不吃這套。” 他扭頭看了斑一眼,頭上差點鬱悶的長出蘑菇來。 斑本來對於袖子上的鼻涕很有意見的,可是看到柱間像個小孩子似的衝自己翻白眼,鬱悶的心情又慢慢的得到了緩和。 他想到了小時候,小時候的柱間就是如此,一言不合就會蹲在地上長蘑菇,消沉的要命。 後來他們長大了,各自為戰,兩個人都成為了各自忍族的族長,理應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在很長時間裡,斑也確實是這樣認為的,柱間除了因樂觀開朗的性格所導致的時不時冒點傻氣之外,可謂是一個很穩重的大人。 但是今天,他又忽然幼稚了起來。 斑嘆了口氣,拍了拍柱間的肩膀,帶著些懷念和寵溺的笑了出來。 他一笑,柱間也不翻白眼了,好像是理解了他笑容中所包含的情感似的,漸漸地也笑了。 這麼多年的友情,明明是南轅北轍的個性卻又彷彿兩塊參差不齊的拼圖,分開的時候各自殘缺,合在一起又正好相嵌。 個性不同的兩個人偏偏能夠玩到一起,這實屬不易。 本著對彼此的瞭解,一個眼神,一個小表情,一個笑容,就能夠讀懂對方的意思。 斑知道這是柱間透過這種看似無理取鬧的幼稚行為,來向他表達這段時間分別的想念,以及不能並肩作戰的遺憾。 他都懂的。 “柱間,我回來了。” 這個下午,斑第二次對柱間說了這句話。 不像剛睜開眼時的那種震撼和驚喜,現在再說一遍,更像是一種無聲的諾言。 不會再將你獨自丟棄在村子裡守家,不會再讓你的查克拉只用在做木工這樣的事情上,未來的開疆拓土,未來的疆場馳騁,兩個人必然要並肩而戰的。 只需要一個微笑和一個堅定地眼神,這些內容便全部傳達到了柱間的心裡。 柱間因此而覺得激動和興奮,他追問斑,“你這意思可是真的?” 斑重重點頭,“我從不說騙人的話。” “哈哈哈哈~”柱間終於可以開懷大笑起來。 “那咱們就說好了,你是火影,斷不可食言。下次再出徵,我可要跟你一起,這破木工我可做的煩死了,誰愛幹誰幹。” 話雖如此,說到木工,斑的臉上又閃過了一絲抱歉。 他少有的支支吾吾,“話說……這木工你可能還需要再幹一段時間,木葉這邊接到了幾個比較大的訂單,柱間你……再忍一段時間吧。” 本來哈哈大笑的人逐漸笑不出來了,柱間十分困惑的盯著斑的俊臉看了一會兒後,轉頭問一旁一直沒吭聲打擾他們兩個的神威。 他問:“這個人真的是宇智波斑沒錯吧?” 神威無故被cue趕忙點頭,“是的是的,如假包換,我可以作證。” 柱間更疑惑了,摸著下巴思索了好半天也沒能想明白,他看著摯友疑惑不已,嘴裡唸唸有詞,“多日不見,你什麼時候成財迷了,宇智波就這麼缺錢的嗎?” 聽了這句話,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很想反駁柱間,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算了吧,還不如讓他以為宇智波沒錢了呢。 一向從不說謊話的宇智波斑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他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無比真摯。 他說:“是的柱間,宇智波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當然,村子也不富裕,要想賺快錢還得指望你啊,我的摯友。” 柱間:“……” 雖然沒證據,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朋友學壞了。 柱間的工期還有一天,縱使斑很想讓他下山,但本著簽訂了合同就必須履行的原則,含淚將想要跟著他們下山的柱間留在了原地。 當然,神威知道,履行合同什麼的根本不是本願,主要就是不想賠錢。 他算是見識到了建村初期的戰國大佬們,因為用錢的地方多,一個比一個摳門,為了錢簡直就快要六親不認了。 這一點跟現實世界裡的財迷們好像也沒什麼太大差別。 因為柱間還要在山上待一天,斑特意將火影回村後的那些會議往後推遲了一天。 之前都是扉間代理,雖說各項工作都進展的很好,可個別的還是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真正的火影回來,這其中就包含組建火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