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的舉動,泉奈完全不理解,難道不是人多才更好嗎? 至少,他是想去當見證人的,他想要知道神威是不是像斑喜歡他那樣的喜歡著斑。 斑盯著神威的臉看了一會兒,看到神威眼中閃過的那抹勉強後,他拉住了泉奈的手腕,對泉奈搖了搖頭。 “好,我們兩個就在這裡等你,你去吧,把想說的話,想要許的願望告訴神明。” “嗯,”神威點頭,非常感謝斑的理解。 但是,斑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安,他沉吟了片刻後,非常殷切的抬起頭來,他說:“神威,記得要虔誠一些。” 神威愣了愣,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用瞬身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等在原地的宇智波兩兄弟百無聊賴,泉奈蹲在路邊看螞蟻搬家,斑則在另一側拔草。 因為氣溫的關係,即便是初冬,這裡的草依舊泛著青綠色,在泥土中成群結隊的茁壯成長。 斑蹲在那兒,時不時一根一根的將那些可憐的小草從泥土裡拔出來,眼睛剋制了許久後還是望向了神社的方向。 這裡距離神社並不算太遠,沿著青磚石鋪就的小路一直走,很快就到了。 但是,他已經答應了神威等在這裡,就斷然沒有說話不算話跑去偷聽的理由。 神威會向神明許下什麼願望呢? 會與自己所許的願望一樣嗎? 在自己這樣愛著他的時候,他是否也像自己愛他這般的愛著自己呢? 應該不會吧。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神威瞭解的足夠透徹,正是因為足夠了解,才能夠推測的出神威的心意。 如果換做別人這樣卑微的喜歡著一個人,斑一定是會嗤之以鼻的,他覺得這樣卑微換來的愛情根本就不純粹,寧願不要,寧願沒有。 但是,當他自己深陷其中之後,才發現,原來可以一邊介意著對方不夠愛,一邊又妥協著安慰自己說,只要人在身邊就好了,只要他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就好了。 那樣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愛的是否夠深,其實不需要太過計較。 至少,神威是願意跟他在一起,只跟他在一起,這就夠了,不能要求更多。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一旦內心被滿足後就會生出更過分的要求,渴望著這個要求也被滿足,如若滿足不了就會耿耿於懷。 “你說,二哥會向神明許什麼願望呢,應該是想要與哥哥地久天長吧,嘿嘿~” 斑沒吭聲,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底氣,他知道神威喜歡他,但他不知道神威有多喜歡他,左右不過是一個度而已。 “誰知道呢,我又不是他。” “那你等會兒可以問他,我會把耳朵塞住的。” 一句話把斑逗的啞口無言,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居然有這樣調皮的一面。 斑嘆了口氣,提醒泉奈,“這件事你知道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但是,切記不能說出去。” 泉奈不解,但是覺得哥哥的做法很沒有擔當,“不是才說要跟二哥站在太陽底下嗎,怎麼,又害怕了?” 斑當然不是害怕,只是…… “阿雪年紀大了,這件事即便要告訴她也要找個合適的時機。” 說到阿雪,泉奈瞬間理解了斑的考量。 作為家裡唯一的一個長輩,年近五十的阿雪在戰國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長壽的了,不是男性不用上戰場,一生未婚沒有生育也就沒有身體損耗,她比大多數人都要長壽。 但是,他們還是不確定她能活多久,想著在她活著的時候儘量不要刺激她,不要讓她過於操心。 “阿雪一直很著急哥哥的婚事來著,她私下裡跟我說過很多次,問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斑啞然失笑,末了又說:“如果母親還在世的話,大約也會如此。” 一說到母親,兄弟二人一起沉默了下來,只有正午的暖風盤旋在他們四周,吹動樹葉,吹動藤蔓,製造出唯一的那點動靜。 斑再次望向神社的方向,有慢慢朝那邊走去的參拜的人,只是還沒有看到神威回來的身影。 他想,如果母親知道了他跟神威的事情,會是什麼心情呢? 作為她很是疼愛的兩個孩子,她會送出祝福嗎? 斑搖了搖頭,不再做這種無謂的亂想。 母親已經在淨土了,人世間的紅塵俗事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他是真的怕打擾母親嗎? 人死後,靈魂會歸於淨土,母親的在,那麼,“他”的……也在。 斑不敢再想。 神社的正殿外面,神威駐足仰望,久久沒動一下。 巫女說,這裡面供奉的就是被人們稱為緣結神的神明,虔誠的向神明許下關於心上人的願望的話,神明一定會保佑你實現願望的。 神威問:“關於心上人的什麼願望?” 巫女被他奇怪的問題問住了,整個人都一呆。 或許,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人,來到結緣神社參拜許願,心願自是一開始就想好了的,抱著心想事成神明保佑的想法前來,還從未有人問出過這種問題。 巫女笑了笑,有點困惑的說:“就是……希望永遠在一起啊,類似這種的。” 神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