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想要將這試驗成功的喜悅分享給操刀醫生的這種心情,因為斑的突然表白而被平息。 瞳力的進化只是讓他變得敏感且充滿了不安定感,這些直接讓他專注自身,忽略了斑的感受。 現在,轉換一下立場,如果是斑被人抓走,留他在原地無論如何都感知不到對方的氣息,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否還能夠活著回來。 仔細想一下的話,這種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恐懼是真的很要命,足夠令人窒息了。 然而,斑一個人默默地挺了過來。 哪怕他昨晚示好的親了親自己的嘴角,自己也沒有給予半點回應。 現在想來,他當時應該也是想要被自己安撫的。 但自己沒有,他什麼都沒做,甚至連一句好話都沒說給他聽。 神威盯著斑的側臉,委屈巴巴的宇智波斑扁著嘴巴,眼神也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他不再吭聲,額髮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更加委屈陰鬱。 手摸上了斑的臉,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斑愣了一下,閃著水光的眼睛疑惑的望著神威。 一個輕柔的吻印在了斑的眉心,神威就保持著撫摸他臉的動作,嘴唇輕柔的印在眉心上。 這一刻,神威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只覺得整個人都跌入到了一團棉花裡。 身體感受到的很柔軟,心感受到的也很柔軟。 這個人就像宇智波神威在意識世界裡說的那般,他在等著自己。 此時,神威不確定所謂的意識世界是不是自己思慮過多所臆想出來的,但是,總歸覺得對方說的沒錯,至少,斑是真的在等自己的。 鳴人對幽鬼丸說,思念你的人之所在就是你的歸宿,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已經可以將宇智波斑當做是自己的歸宿了呢? “你在想著我的時候,我也在想著你啊,斑。” 懵懂的宇智波斑因為這句嘆息般的話語,一整個愣住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兒,任由對方輕觸他的眉心,眼皮,鼻尖,臉頰和嘴唇…… 荒唐又匆忙是斑為這場博弈所下的定義,事後,看著再次穿戴整齊的神威,他再也說不出彆扭的話。 目光粘稠依戀的盯在神威身上,斑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不太合時宜的埋怨。 “這太亂來了,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萬一又裂開了可怎麼辦?” 神威眉目風流的瞥他一眼,帶著點撒嬌意味的嗔怪,他揶揄斑,“火影大人剛才可不是這麼想的。” 說罷,神威徐揉了一下自己的腰衝斑挑挑眉,“我說的對不對?” 斑二十多歲的一個大男人,硬是被神威給撩撥紅了臉。 他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卻又覺得無話可說,他剛才確實太瘋狂了,把剋制完全忘在了一旁,腦海中只剩下攻城掠地的瘋狂佔有。 那樣的他實在是…… 不不不,不能細想,不能回想。 “那麼,打掃戰場的工作就勞煩火影大人來做了~” 斑扁著嘴巴略帶哀怨的叫了神威一聲,神威抬起下巴,“怎麼,沒力氣了嗎,剛才不還生龍活虎的?” “不是,我……” 神威擺擺手,“那就拜託了!” 將人餵飽了,行動總要自由一些,神威靈活的如同一尾游魚似的鑽出了帳篷。 天還是陰著的,雪花也依舊飄著,入目除了遠處蒼翠的樹海之外,就是一片蒼茫的白。 雪將枯黃的草地覆蓋住,將黃色變成了白色。 “初雪就能下這麼久的嗎?”神威自言自語。 下雪天,溫度一下子就低了好幾度,說句話都能哈出一口白氣。 帳篷裡溫度雖然不高,但好歹比外面要好的多,風吹著雪花,明明力道很輕,砸在臉上的時候都有一種犀利的疼。 神威挺喜歡下雪天的,他並不惱怒雪花的無禮,抹了一把化在臉頰上的雪水,雀躍的往扉間那邊跑。 此時,扉間剛剛跟布魯伊開完了第二場會議,人從開會的那頂帳篷裡出來。 今天的會議比昨天順利多了,布魯伊好好思考了一個晚上後,大概也看清了雷之國忍者未來的命運,認清了忍者未來的形勢。 雖然,還是態度強硬,但是跟昨天下午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忍者頭目就類似一個大忍族的族長,甚至是木葉村的火影,手下有著數不清的忍者追隨。 身處這種位置,姿態高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哪怕是裝也要裝一下的,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那個白痴大哥似的,與什麼人一起都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但是,扉間也知道,這樣的會議再多開幾次,慢慢的,布魯伊就會鬆口,也能夠達成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站在帳篷不遠處,扉間伸展雙臂拉伸了一下,自從成為了代理村長後,多半的時間都是坐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以至於他的肩頸都不如從前了,特別容易酸累。 要知道他才二十歲出頭啊,身體機能下降的有點快了,好在他的底子好,換成別人高低能得腰突。 神威就是在他活動肩頸的時候,冷不丁的像只兔子似的從旁邊蹦了出來。 雙手捏在扉間的肩膀上,神威特別狗腿的替他捏了捏,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知道來的人是神威後,扉間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