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何事情都覺得煩躁,並且時常走神。 兄弟二人正說這話呢,問出一個問題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柱間看過去,就能看到扉間在盯著一個點發呆。 現在經由鬼燈幻月一說,柱間仔細思索一下好像突然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他,大概放不下另一個戰場上的……”神威的名字是不可能說給毫無相干的外人聽的,柱間莞爾,話鋒一轉道:“擔心另一個戰場上的同伴,扉間他就是很容易想的多。” 鬼燈幻月不知內情,只覺得柱間說的就是事實,他也覺得不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糾纏”。 千手扉間那種人是不會因為自己的“糾纏”,而露出如此多的情緒上的破綻的。 鬼燈幻月撇撇嘴歪在矮桌上,單手支頤,若有所思。 好半天后,他才鬱郁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扉間這人……” 鬼燈幻月也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的評價扉間,只是想到對方不可能跟自己去霧隱,不可能成為輔佐和幫助自己的智囊,就感到很可惜。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如此發自內心的欣賞一個人,結果卻是這樣。 柱間不知道鬼燈幻月存了什麼心思,他是實實在在將對方看成了如今水之國忍者的頭目,還在認真的與其商量關於如何讓烈鬥鬆口加入木葉的事。 鬼燈幻月對此興致缺缺,他這個人除了好戰之外,只對有趣的東西感興趣,即便是成為了如今水之國忍者的頭目,仰仗的也是自己的武力值。 好在,還有老師白蓮做後盾,有著多個好友願意幫襯他。 現在的他還很年輕,相比早早就成為了家主和族長的柱間他們,鬼燈幻月的前半生活的實在是太隨性了,遠沒有他們的那種考量。 但是,不喜歡思考這種事情是一回事,有沒有這方面的聰明才智是另一回事。 他聽著柱間頭疼的絮叨,不免也跟著對方惆悵起來。 “風影這個頭銜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可以有初代目就可以有二代目三代目,初代風影被抓住了又如何,家裡不是還有繼任者嗎?” 鬼燈幻月的一席話,讓柱間眉頭止不住的皺了起來。 這也是他這幾天一直在想卻死活不想承認的事情,只要沒有攻到砂隱的大本營,就算是抓住了他們的影也不算什麼絕對的籌碼。 “難道真的要打到砂隱村去嗎?”開戰之前,眾人就已經預想過這個可能,但柱間這種樂觀主義者,想的還是能不去就不去,抓住一個影就能解決所有事。 現在看來,僅僅是抓住對方的影未必可行,烈鬥之所以如此強硬,想必也是因為這個。 他打算犧牲自己一個來保全砂隱,只要村子一天沒被攻破,砂隱就還有別的可能性。 柱間這樣想著的時候,鬼燈幻月又給他提了一個建議。 他道:“上一次布魯伊的事,也是你弟弟搞定的,他好像很擅長談判呢,這一次你為何不讓他試一試?” 柱間託著腮嘆了口氣,他幽幽地說:“因為扉間有時候很不好說話,我擔心……” 扉間說話直白,很多人聽來都覺得刺耳難聽,烈鬥脾氣剛直爆裂,這兩個人一言不合,烈鬥說不定能血濺當場,自殺給他們看。 柱間可不想大業未成就出現這種場面,就連宇智波斑都能被他的真心打動,難道烈鬥比斑還難啃? 柱間少有的自信了一回。 分析著烈鬥,他忽而笑了出來,愁眉苦臉的臉上突然綻出一抹笑容,看的鬼燈幻月一頭霧水。 “如果讓斑知道我在烈鬥這裡吃了癟,他一定會笑話我吧?” 鬼燈幻月:“……???” 正經分析敵人的時候,你居然怕你摯友笑話你? 柱間緊接著嘆了一口氣,小聲道:“不知道斑那邊戰況如何?” 柱間在想著草之國戰場的時候,木葉與巖隱村的忍者們戰至正酣。 雙方的影都上了戰場,這對手下的忍者來說絕對是最強的一劑強心針,如此,能夠維持數月的激情也實屬難得。 戰場在草之國土之國和瀧之國三國交界的地方,那裡地勢多山,其實算不得什麼好的作戰區域。 土之國本就多土多山,屬於易守難攻的地形,若是在平原作戰的話,說不定巖隱已經露出疲態,但現在這樣,完全就反了過來,他們極其擅長山地作戰。 戰場一路從平原轉換到山地,等木葉一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大部隊已經被對方牽著鼻子引到了這裡。 如今,木葉就算是已經打到了土之國的國境線,想要越過層層疊疊的山峰,走過崎嶇的山路,對他們來說也實在是太困難了。 巖隱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他們就是想要跟木葉打持久戰,拖的越久越好,眼看著到了初冬,入冬之後,天氣冷下來,木葉這邊的境況則會更加堪憂。 打這種仗是最耗人心力的,無法真正的發揮自己的優勢,越打就越覺得憋屈。 一開始斑還能沉得住氣,時間拖得越久,就連他都有了些崩潰的前兆,好在神威時不時在旁邊提醒他。 每日,斑都會有照例巡營的習慣,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是一處凹谷。 對於戰場作戰來說,天然凹谷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