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可以讓我託付終身,而且隨時隨地安心的人。”嗅著他熟悉的體味,聆聽由他胸腔傳來的心跳聲,她覺得身心都安定了下來,什麼都不必擔憂。
當日下午兩點左右,他們帶著行李,從香波宮正門走向等候在外頭的計程車,阿亞失魂落魄地趕來,攔住他們。
“教授、羽書,我求你們,給她一個機會,別讓她孤零零地留在法國。”
夏元赫沒有停下腳步,拉著喬羽書快速上了計程車,阿亞不死心地趴在車窗上,不斷央求。
“她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愛是無罪的,教授,我求你,如果你們不肯出面說明她並非惡意,她是要坐牢的。”
“她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應該得到懲罰?”夏元赫吩咐司機開車,但阿亞說什麼也不肯鬆手,令司機相當為難。
“羽書、羽書,我知道你心地好,原諒地一次好嗎?羽書!”
她才要開口說些什麼,忽聽到夏元赫大吼——
“開車!”
車子呼嘯地朝前飛馳麗去,由後觀鏡中,只見阿亞垂頭喪氣地望著飛揚的塵土,雙手捂著臉,傷心不已。
事情變成這樣,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是為了愛一個人呀,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作弄他和堂姐?
如果堂姐不曾遇上夏元赫,如果他不曾遇上喬羽書,那麼……他們的人生是否會變得更好?至少不會這麼曲折坎坷才對。
拖著如鉛重的步伐,他轉身走叫香波宮,忽聽得後方有人高聲喚著他的名字。
方才那輛計程車去而復返,就停住他的身後。
“走吧,我們陪你上一趟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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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書告訴警方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河的,所以警方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度,不起訴龍依旬,只將地驅逐出境。
向晚時分,冬日的太陽很快滾入山的那一邊,專屬於夜的寒意隨即襲上心頭。
四個人無言走在人行道過了好久好久,龍依旬才開口,“我該怎麼謝你?”
她看起來憔悴極了,飛瀑般的長髮凌亂披向前額,臉上的妝也掉了大半,身上的衣服因和警員一陣拉扯,殘破不堪。
喬羽書靜靜看著她,約莫三分鐘後,她說:“前面有間教堂,你去買一臺立可拍照相機,阿亞,你去問問看牧師在不在?有沒有空?”
“要幹嘛?”
“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現在她可是他們的超級大恩人,沒要求泉湧以報已經算是寬宏大量的了,還敢不對她言聽計從?
半個小時後,喬羽書和夏元赫如願進入教堂,牧師已經等在那裡。
“你們確定現在、在這裡完成婚禮?”牧師很年輕,大約三十出頭,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
“是的,他們兩個是我們的男女儐相。”喬羽書下意識地瞟了龍依旬一眼,但見她空幻的眼中,閃著無人能懂的星芒。
一切準備就緒,她皮包裡的手機刺耳地響個不停。
喬羽書拿出來一看,螢幕上來電顯示是她家裡的電話號碼,她才接起。
“羽書嗎?”
是她老媽,可真厲害,早不打、晚不打,偏選在這時候打來。
“你聽好,媽不准你嫁給夏元赫,你不準給我結婚!”媽媽的口氣好衝,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呀。
“媽,你怎麼知道我跟夏教授要,呃……”先斬後奏她又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當初是誰死勸活勸,要她當夏家媳婦的?
“別問那麼多,媽搭今天下午兩點二十的飛機,到法國接你回來。記清楚了?我不准你嫁給夏元赫,你敢不聽話,我就不要你這個女兒!”
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咔!”的一聲,
喬羽書手裡拿著手機,神色灰敗得驚人,
“喬伯母有特別的事情嗎?”夏元赫好奇地問。
“沒有,”喬羽書經他一問,瞬即把被她老媽的異常激動嚇得莫名的魂魄拎回來。“不曉得是誰打電話給我媽,跟她說我們今天要在這裡先行結婚,所以我媽媽特地打電話來,要我們早點回去補請客。”
語畢,她回頭盯著龍依旬,“一定是你迫不及待把這個好訊息傳回T省的對不對?”
“我?”龍依旬一陣錯愕,
“這下麻煩了。”喬羽書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我媽說要趕來陪我們一起去度蜜月,簡直是殺風景嘛,阿亞,小龍,你們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