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休息。好像是患上了嚴重的肺病,只是還沒有檢查清楚而已。餘我生平淡的語調反問道:“方才在那破房子裡面,我看你賭博的興致也很高嘛,怎麼,這個時候,就沒有那樣的興致了?”
劉大橫好像早就已經傷心過了,聽見餘我生的嘲諷話語,反而是沒有衝動,淡定的說道:“對,對,那個時候,你沒有出現,我還是一個人,我喜歡賭錢,與朋友玩得很開心。可是,你為什麼就來了呢,還讓我這樣的傷心。那裡有高興的時候咳嗽的道理。”他說到了這裡,好像又一次牽動了內心的傷痛,咳嗽起來,接連突出了第二口鮮血。
餘我生看不過去,急忙轉頭道:“你先不要說話,我來給你看一看。”他本來也沒有想到這老頭子身體這樣不經摺騰,還以為自己的這一路狂奔,將他原本的傷勢加重了。
餘我生哪裡會看病呢。還不是要這個老頭子那個感受到一點溫暖,希望對方能夠安心地將事情告訴自己,自己這樣做,也稍微滿足一下對方的那一點點的虛榮心而已。
餘我生還沒有走進,劉大橫就搖頭擺手地拒絕道:“不必,我一時片刻還死不了。你要我說的,我都全部······咳,咳。”還沒有說完,有咳嗽起來,這倒是將餘我生急忙了。
餘我生不管對方是真不願意還是假不願意,最後自己還是走上前來,將劉大橫的那一隻肥厚的右手拿到了自己的跟前,小心地看了一看,眉頭一皺,道:“你這手,怎麼是這樣樣子了?”
原來餘我生看見劉大橫的右手,虛腫得老高,好像是生了什麼大病似的。劉大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什麼時候會有了這樣大的變化,心裡一慌,連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什麼疾病嗎?”
劉大橫這一回答,倒是讓餘我生納悶了,餘我生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我害成了他成為現在的這個模樣,可是我什麼也沒有做呀,最多的就是拉了對方的一下手臂而已,怎麼會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呢?”
餘我生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可不要說話,心中很是納悶,當即將自己的右手舉起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原來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根根的青筋非常凸顯地冒了出來,好像是血管膨脹,說不準什麼時候開始,這一手的血管就會漲破。餘我生當即又將左手舉上來一看,也是同樣的一幕,餘我生連忙地背轉身子,害怕被劉大橫看見自己的手臂,心中就更加疑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會是我染上了什麼疾病吧?”
劉大橫突然嘆息一聲,不回答餘我生方才的問題,而是嘮叨開來:“想當初,我一時的貪戀美色,娶了梁春秀,我兩個老婆都沒有心思去照顧,還有,我有三個丫頭,就是你還有三個姐姐,可惜的是,都在那場劫難中走了。我劉府幾十口人的性命。全部都毀滅在你母親的手中。說起你的母親,我實在是沒有多少話可說。我當年是錯,可是,可是這個錯的代價也實在太大了。”劉大橫說到了這裡,突然不勝傷悲,默然地掉下了眼淚。
餘我生不知道劉大橫的傷悲,不知道這個方才在破房子裡面開心吆喝買大買小的賭徒在這個時候,也會將內心的傷悲全部痛快的灑出來。這時誰的錯,他沒有辦法理解。他曾經恨過自己的父親餘出天,沒有給過自己一點關愛,但是他既然都已經去世了,責怪也沒有用,今天,知道餘出天不過是自己母親的一個夢中夫君而已,自己真正的父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對於母親,心裡面也是有說不完的仇恨。
餘我生沒有轉頭,愣在了那裡,好像也沒有感受到雙手手臂的異樣。這個時候,整個心思全部都被劉大橫的自言自語給沾滿了腦海。
劉大橫抹了抹眼淚,咳嗽兩聲,繼續說道:“不是我怪她,她畢竟還是將你撫養到了這樣大,你的身上流著的有我的血液,我這一點也感到欣慰。”他突然頓了一頓,問道,“這一次,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的,你母親呢?她到底在什麼地方?”
餘我生好奇地問道:“你不是很恨她麼?她害死了劉家那樣多的人,你問她做什麼?”劉大橫似乎感應到了這個孩子不僅是對自己冷漠,好像對他的母親本人也沒有多大的感情,道:“怎麼,你母親打了你,你偷偷跑回順慶的嗎?”
餘我生沒好氣地回答道:“不用你關心我。我知道你雖然是我的父親,但是你從來沒有照顧我。我是一個沒有父母的野孩子。”劉大橫茫然地點了點頭,道:“你難道也不喜歡你母親嗎?她可是一手將你撫養大的呢。”
餘我生還沒有說話,劉大橫就一聲苦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