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待她的不仁,你這些想必也是心中知道。其實吧,話說回來,這餘家的慘案與劉府的被毀一事,應該都是同一個原因。”
餘出天聽到這話,心頭難免還是一驚,忙道:“你說你就是殺害我餘家二十五口人命的兇手。你到底聽了空靈子什麼話,她要你去殺害我餘家的嗎?還有,這劉府的事情與我家的事情分明是不同的人做的,這當中怎麼會有關聯呢?你可不要瞞我。”
陳月影看著餘出天一臉激動不已的神情,道:“這殺人之事,我又豈會說胡話來誑你。與其說是你表妹在我耳邊慫恿我這樣做,還不如說是我們在互相利用。你表妹對你餘家的欺騙行徑恨之入骨,而我,正是需要一個屠莊的機會來向我溫大哥示好,你是不明白的。這魔教王月病故,新任的張王月初登大位,張王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為病故的龔王月招魂,這還有第二件事,那是暗地裡的事情,就是提攜新人。這提攜新人,就得要手下的人能夠建功立業,讓新任王月有一個提攜你的理由。你不是江湖中人,不是太明白,我大哥本來是才學出眾,投身魔教也算是建功無數,但是要說到功勞居首的話,還不是他。其實在龔王月病故前夕,龔王月早就想好了託付之人,當中就有一個姓連的‘缺淚使’,那也是一個老人,不過武藝甚高。龔王月冥留之際告誡張王月說到這姓連的是一個重臣能將,但是要說到是否是忠臣,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駕馭能力。張王月聽著龔王月這一番意味深長的叮囑話語之後,心裡自然是明白該如何處置這姓連的了。他要培養自己的得力助手,而溫大哥從小就和張王月要好,所以,張王月有心要來提拔我大哥,大哥為了建功,就把目標看向了這塊西蜀淨土。只要將魔教的勢力穿插到這西部之地,那可是原本根源於江浙的神鷹教立有一個功勞呀。而我,本就是聽他的密令,投身在峨眉門下,就是要等以後魔教勢力發展西蜀的時奉獻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現在機會就在我的面前,要說我能夠全部將餘家整個府邸的人殺個乾淨且又不留下絲毫破綻的話,我姓陳的自知還沒有那個本事。”她說到這裡,眼睛又是不自覺地看向了地上假裝昏迷未醒的空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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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子默默地蹲在床邊,聽到這話,心中微然地一驚,想著:“看來這英靈子是想將實情完全告訴表哥的了。”可是這時並沒有馬上聽見陳月影繼續數說。一陣沉寂之後,陳月影突然道:“餘公子,至於這餘家全部中毒昏迷的事情,我想還是等你表妹自己醒來之後,讓她來告訴你吧。我就不想多說了。”
餘出天聽到這裡,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事情發生的一點端倪。想著:“我為什麼就不能狠下心來與這個有著蛇蠍歹毒心腸的女子斷絕一切關心,在她的連日情意纏綿之下,難道我就認輸的了?”
餘出天也是想了少許,然後好奇問道:“英靈子,你方才說到餘家慘案與劉府慘案之間是有關聯?這話怎講?”
陳月影道:“這餘家慘案是我一手策劃實施,那劉府慘案卻是姓連的‘缺淚使’一手策劃實施的。至於目的嘛,都是想盡快將魔教勢力發展到川蜀,爭取在張王月面前邀功。所以我說這兩件事情是有關聯,表面上看都是滿門命案,背後實際上都是魔教勢力的擴張。你很吃驚嗎?”
餘出天定了定神,看著面前的陳月影,好半天才是問道:“你說的那姓連的是不是名叫連嘯的一個老人?”
陳月影淡淡地笑了一笑,道:“我也聽說,餘公子與那姓連的頗有淵源,我沒有說那姓連的是誰,你為何就懷疑是他了呢?”
餘出天幾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果真是他?”
陳月影道:“自然是他的了。你也該發現,他本來就是夠殘忍、夠血腥。這個世上,‘缺淚使’不是他,還會有誰。不過,你不是與他還有交情的嗎,他沒有向你說去血洗劉府是為你報怨?其實,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這人世間,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拔刀相助呢!”陳月影的一席話,更是徹底粉碎了連嘯在餘出天心中那高大威猛的英雄形象,連嘯來幫自己回來查案,難道也並非是出自本心,而是另有他的目的,為何,自己雙腳不便的時候,他卻又立馬撒手不管?這世界上,難道人與人之間全是欺騙與私心?
陳月影見到餘出天沒有說話,而是傻傻地愣在了那裡,心中想著:“這餘出天只怕自己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的了。”
餘出天茫然地抬起頭來,心中一陣悽苦:“我餘出天為什麼命中就這樣悽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