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巔應該能夠見到他老人家的。”不知什麼時候,餘出天的心思已經是有點捨不得離開那連嘯,這樣多日不見連嘯的身影,偶爾一想,還是有點懷念那位武林前輩。竟然有時想著:“我情願待在連嘯那裡,也不願與這些尼姑在一起的。”可是嘴上是不敢這樣說的,當聽見光靈子這樣的一席話,心中莫名奇妙地感到一沉,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光靈子也沒有過多注意餘出天臉上的神情,以為他是預設了。
光靈子又道:“我看師姐她也是肩上受傷頗重,需要好生休息。餘公子,你就帶著英靈子師姐一道前往那家客棧如何?”餘出天道:“哼,只怕你師姐不會願意的。她的心思,已經全在那個姓溫的人身上。”
光靈子聽到他這樣一說,心中立馬想著:“看來師姐真有這個心思,怪不得方才我看見她飛掠出車門的模樣,原來是想奪刀搶馬回去救那個姓溫的。”稍下心中又是想著:“那個姓溫的是殺人惡魔,師姐怎麼那樣在乎一個魔頭呢?”其實她又何曾不是明白,一看面前的空靈子師妹曾經那相差無幾的表情,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的端倪:都是情孽!
餘出天見光靈子一時沉默沒有說話,又道:“方才在那岔路口聽到那姓溫的說是為魔教老魔頭招魂,看來這次大家都都要小心才好。光靈子,你還是回去勸一勸你那師叔,叫她們都不要去參加這‘降魔大會’的了,魔教既然是要決心開啟殺戒,我看你們也不一定是對手。”
餘出天這話本來就是出自真心,想到那連嘯,武功是何等之高。又在那小鎮客棧中,見到的白衣書生,更是被她們吹得玄乎神技。而今,再見到這溫道見,那是親眼所見,也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功夫。隨便一個魔頭,那都是萬夫難擋之勇,這些武林正道人士在那些人的面前,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別說是要降妖除魔,恐怕連還手保命的餘地都是沒有。
餘出天將心比心,還是慎重地勸解著光靈子,又道:“這些魔教中人個個武藝不凡,大家都是親眼目睹,只怕是沒有幾個能是他們的對手。”光靈子聽著這話,心中雖然極不受用,但是靜下心來一想,卻也並非全無道理。
她坐在空靈子的床緣邊,微然地一沉吟,道:“你的話我明白。但是魔教畢竟是少數,而且真正的武林正道高手你也還沒有見到,我看就並不一定會輸於魔教中人的。只是,我現在聽你這樣一說,不知什麼緣故,總覺得這次武林聚會真正的會發生什麼大事。這次聚會是無名英雄帖,實在是有點蹊蹺。我也說不準哪裡不妥,但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
餘出天在一側見到她斂眉苦想,也就不再言語的了。光靈子突然一拍腦勺,恍然大悟道:“哎喲,這麼重要的線索我這麼久忘記了呢?”餘出天此時也是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立馬雙眼泛光,看著光靈子,二人面面相覷,一起說道:“問英靈子(師姐)。”
光靈子匆匆地從那馬車內下來,看見了路邊昏迷不醒的陳月影,上前費勁地將她扶進了馬車之內。陳月影雙目緊閉,始終都是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看她睡得如此的昏沉,兩眼之下的一道淚水痕跡還是殘留著傷心的記憶,讓人看見了,也為之心痛。這馬車內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現在這陳月影昏迷在旁只能靠近坐在那兩張小小的床榻之外。
餘出天道:“你師姐英靈子看來陰險狡詐,其實恐怕心裡面也並不好受。”
光靈子點了點頭,道:“方才在那岔路口的時候,我見到她誓死要保護那個姓溫的,我還從來沒有看見她為了一個人竟然也是那樣地不顧惜自己。其實,師姐她,心裡一定是很在乎那個姓溫的。只是,那姓溫的卻是一個大魔頭,我真是替師姐感到不值。”
餘出天微微地笑了一笑,道:“什麼值不值的。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的心思。說不準她這樣做心裡還很高心呢。光靈子,你可要小心了,她方才就是想偷襲你,待會她一旦醒來的話,恐怕又會要背後暗傷你,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要她說出心中的秘密,我看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你也要做好準備。”
光靈子點頭道:“你說的極是。師姐的武功本來就與我不相上下,如果她真的有心要傷我,然後孤身一人去營救那個姓溫的話,我還真沒有辦法。”她微一沉吟之後,滿臉愧色的對著陳月影道:“師姐,算是師妹對不住你了。”以防萬一,光靈子伸出右手點向了陳月影下盤腿部的膝眼、血海等諸穴,好讓她醒來之後不能夠站立起來。
餘出天見狀心想:“這可光靈子倒是一個好心之人,在這峨眉眾弟子當中,我看也只有她才復有靜兒的那種仁慈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