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落在了自己的衣衫上,映紅了一身血衫,那柄驅魔劍透射過蒼鷹的胸膛,向著天空呼嘯而去,留下的僅僅是那蒼鷹仰天一聲怨恨怪叫。餘我生對著天空之中逐漸隕落的蒼鷹開始有了另外的一種神思:這樣的情景自己好像曾經在某一個地方也看見過,這好像不是自己出手刺殺而亡的第一頭蒼鷹,以前的這柄驅魔劍上,好像也曾經出手刺殺過一頭蒼鷹。歷史的舊景,是那樣歷歷在目,餘我生驚呆了,愣在了那一片蒼茫的綠海世界裡,不明白該怎麼回味那一段歷史,似曾相似,卻又回憶不起來,這是一種痛苦的折磨。餘我生眼睜睜地看著頭頂之中的蒼鷹朝著自己腳下掉落下去,而且,那蒼鷹的雙目,是一雙淒厲的眼睛,仍舊牢牢地看住餘我生,好像要永遠記住眼前的這個兇手。餘我生後退了三五步,一雙眼睛也怔然地凝望向了地面上一動不動的蒼鷹,餘我生驚呆了、發愣了、還有些後悔了。哪知道此時,天空之中一聲破空之響,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突然要從天際墜落下來,餘我生連忙抬頭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那柄歸魔劍突然落下,正要對準了自己的頭頂,餘我生眼見閃避已經不及,好像知道自己死期已至,急得想叫又叫喚不出,這是何等的無奈!“哧”的一聲巨響,餘我生知道是利劍已經從自己的頭顱頂部插入了進去,可是餘我生當時沒有心思來體味這疼痛,只是乾澀地一笑,好像是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景。接著,餘我生看見了自己的頸部趟流出來了一道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朝著下面流去,餘我生知道是自己的鮮血,或許上面還沾有蒼鷹的鮮血。餘我生閉上了雙目,知道自己只有等死的份,漸漸地,感應到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死亡,餘我生心想:“自己也要到閻王殿去見那隻復仇成功的蒼鷹了。”
一場噩夢,當即將餘我生從那昏昏沉沉地夢靨之中甦醒了過來,餘我生睜開了雙眼,用力搖了搖頭,算是清醒了少許,這才勉強地醒悟了過來,心中驚歎道:“這是真的嗎?我為什麼又夢見了這樣的情景?”餘我生知道,自己在袁**的故鄉舊地的時候,與谷遺湘妹妹二人到後院取拿那兩件東西的時候,曾經也出現過幻覺,在那種幻覺之中,自己感應過這可怖嚇人的夢境,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內,居然還會再一次感應到這樣的夢境。這說明了什麼?餘我生無力的右手回摸,這才憶起自己的歸魔劍已經被那溪婆婆拿走了,餘我生悵然地嘆息一聲,似乎有一種感應在心底滋生:“這說明了什麼呢,難道是說那柄寶劍與我有莫大的關聯?”餘我生頗為無奈,這個時候才突然驚覺,原來自己的肚腹飢餓已經驅逐,餘我生歡喜於色,笑道:“沒有想到做夢倒是一個解決飢餓的好法子。”可稍下眉頭又皺起來:“我這睡下去,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怎麼就沒有聽見溪婆婆回來呢,不行,如果她一日不回來,那我不是要一日被困在這黑暗的地道內?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出去的法子,況且這裡沒有糧食,只怕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餓死在這裡面。”一股求生的**在餘我生的心底燃燒而起,餘我生決定要好好地再一次來摸索道路,希望這一次能夠摸到出去的道路。
冰涼的石壁,觸控之下,只感到寒氣襲人,餘我生變化不同方位來尋找出路,足足耗費了一盞香蠟的時間,餘我生已經將這四面的牆壁地面摸清了一個大概,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地方有異樣。餘我生頓時有些失望,不過還好,這也不是第一次的失望,他倒是能夠坦然面對,訕訕地自嘲一笑,道:“這溪婆婆來去如風,難道果真是有這樣了不起的壁虎功?我雖然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試想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哪裡還有這樣好的精神與體力呢,這石壁一定是有問題的。”餘我生或許是在自己安慰,但也並沒有完全絕望,而是在考慮這溪婆婆每一次離開的時候,起身的是哪一邊石壁。
餘我生想了少許,實在是想不起所以然來,在那地道底部來回踱起方步,心中有點難耐不住了,稍下又想:“算了吧,既然這是外號叫‘十八層地獄’的死牢,是要來關押這大魔頭的地方,應該是沒有出路的。”餘我生正這般深思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線,想到了一個重要的環節:“既然這是關押死牢的地方,方初聽這溪婆婆說過,是要在這石壁上留下高深的武學功夫,而又不讓他出去作威作福,看來這裡面應該不會讓人快點斃命才是,只是這地道現在尚未修建完畢,不知道這些東西準備妥當沒有?”
餘我生一念及此,頓時有了一點尋找出路的希望,他當即靜下心思,再一次在這漆黑冰涼的石壁上敲打探尋。就在他轉身前往下一面石壁的時候,伸手出來,朝著那石壁上面敲來,感覺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