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影決心放棄的時候,前面不遠處的餘我生突然頭痛起來,呼吸急促,這臉色由方才的緋紅轉變成了紫色,他的內心一時間變得激動無比。
谷遺湘嚇了一跳,上前扶住餘我生的身子,忙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餘我生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的心,心,好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
隨即,見到他攤開了自己的雙手,見到手臂上面的青筋凸現,佈滿在了手臂上,好像是突然之間爬到他手臂上面的青藤。谷遺湘看見這副情景,腦子一下間就清醒了少許,這不是哥哥小時候得病時的徵兆嗎?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可真是嚇壞了這個小姑娘。
餘我生坐在地面上,揚著頭,朝著上方不停地呻吟,好像只有這樣,才可以將心中的痛苦降到最低。
突然間,餘我生不能夠忍受這種煎熬,雙手抱緊了頭部,低下頭去,發愣地睡到地面上去了。
這個時候,那陳月影順眼看了過來,不明所以,心想:“這孩子被自己說了一道,就這樣裝死賣活的,莫非是演戲給我看,證明自己很悽慘,然後想得到饅頭吃?”
可是稍下心中又想沒有這個必要,這小孩子畢竟怎麼看也就不像那樣的人。而在他身旁的谷遺湘,拉開了嗓門朝著庭院對面的茶亭方向喊去:“婆婆,範叔叔,哥哥不好了,你們快來呀。”
聲音之焦急,許多人一聽便知道她心中的惶恐。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陳月影唰的一下身子躍了過來,低頭看向了餘我生,小聲問道:“這孩子原來有病嗎?”
無助的谷遺湘回頭看向陳月影,哽咽了兩聲,道:“我哥哥從小身子就不好,請你看一看他好嗎?”
陳月影只是看見抱住餘我生頭部的他那兩條手臂,心中難免一驚,想著:“這個孩子得的是什麼病?看來有些像是中了毒藥一般。”
當即正要伸手去拿下餘我生的雙臂,哪知道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生兒怎麼了?”
谷遺湘回頭一望,大喜過望,道:“範叔叔,你來了,哥哥身子不舒服,你快來看一看。”
來者正是躲藏在不遠處的範傑,他也沒有料及餘我生這個時候會突然發病,當即走了過去。
餘我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口中喃喃自語一陣,旁邊的人聽不真切。谷遺湘與餘我生多年的相處,對他的言行舉止多少比其他人瞭解得多,當即好奇的問道:“哥哥你要劍做什麼?”
原來此時一時病情發作的餘我生口中喃言到的竟會是一個字:“劍!”而此時的範傑靠近,這種要劍的**越來越強烈。
範傑疾步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小心問道:“孩子,你怎麼樣了?上前將他的雙手握住,是想知道他的雙手握住,就在這瞬間,餘我生突然起立,右手朝著範傑手中的歸魔劍抓去。眾人都是驚了一大跳,不僅是因為他的這一突然動作,更因為,眾人看見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紅得就像是一隻兔子雙眼。這不能不說是詭異到了極點,一個孩子,身上顯現出來的戾氣,遠遠比成人還要厲害,這是天生的戾氣。
範傑哪裡料及到餘我生這一匆忙動作,竟會是拿手中的利劍,只是,他這個樣子,拿劍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他心中戾氣反噬,已經動了殺氣,或是不能夠控制身子,要將劍自殘?不管那一種,都是一種可想但又不敢面對的事情。
範傑大吃一驚,蒼茫之際,立馬心思如電,縱身一躍,想要來搶奪餘我生手中的利劍。
餘我生根本就不理睬他們,而是加快腳步,急忙朝著身後的大樹方向挪移而去,要知道,並且看見他,已經雙手將歸魔劍緊緊地握在手心。沒有回頭看上眾人一眼。
範傑這一躍而去,早就晚了一步,因為此時的餘我生已經轉身避讓了過去,突然,眾人看見一道寒光從那個方向亮了出來,歸魔劍正被餘我生右手緩緩地拔了出來。
大家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隨著餘我生拔劍出來越來越強烈。餘我生將那歸魔劍拔出來,將劍身朝著自己的頭頂移去。
谷遺湘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哥哥,你要做什麼?”
陳月影心中知道當一個人受到魔氣的反噬時候,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似乎唯一的解釋是餘我生被魔氣控制,忍受不住,一心要用死亡來解脫,這個小男孩什麼時候會受到這樣強大的魔氣反噬?
所有的一切,對於陳月影來說,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那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