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時連嘯怎麼會突然說出此人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隱隱不高心,我堂堂的一個王月,說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貿然地來打斷我的說話,還當面來訓責我的不是,哼,太不給我的臉面了。
連嘯根本就沒有給張醫仁有說話的任何機會,當即又是說道:“餘出天的死,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王月,可是知道那餘出天是如何的死去的嗎?是習練上了本門的一門怪異的功夫之後,這門功夫本是需要我神教的內力做基礎,但是他並沒有習練什麼內力,結過這一習練之後就變得有些殘忍與血腥,結果後來不能自拔,最終而亡。不知道王月是否知道這件事的內幕呢?”
張醫仁自然是知道這事情,可是這件事與自己三人團結起來有什麼聯絡,他並不是很明白,雙眉微皺,不明白這當中有什麼緣由。
溫道見倒是精明,立馬就是說道:“覆雨使此話的意思,王月自然是心中明白,只是不知道這樣妥當嗎?”
連嘯當即就是哈哈笑道:“妥當妥當,自然是妥當。”他心下卻是恨然地說道:“就暫且來和你們耍戲,待將眼前的這個關節過去之後,看我來怎麼樣翻身。”
同時心中並沒有生出對餘出天的愧疚之情。反而自我安慰道:“哼,這個餘出天,害了我的女兒,差點將我與遠兒兩條性命搭進去了。還好,總算是死了,我也好交代了。”
張醫仁心下想著:“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地說出了餘出天此人,不知道心中揣的是什麼心思。”
溫道見在旁邊嘿嘿地一聲冷笑,道:“不虧是深謀遠慮的缺淚使呀,竟會這樣巧妙的來嫁禍江東。”
聽著溫道見的這一句冷嘲冷諷的話語,張醫仁心下也是雪亮:“原來這個連老頭要將所有的過錯推在那死人餘出天的身上。哼,真是高招呢。”
果然,就聽見了連嘯爽快的一聲笑道:“這難道不是一個好計策嗎?王月,你來說一說,那餘出天是不是犯有大錯呢?”
張醫仁勉強地一笑,道:“不錯,那餘出天是犯有大錯,讓神鷹教內部起訌。就是他的最大過錯。”
聽到張醫仁這樣的一句總結性的評語,張醫仁本人、連嘯、溫道見三人相互一看,均是爽快的呵呵一陣淺笑,這一笑,似乎是達成了一種共識,也似乎增進了相互間的信任。
但是,在那石壁的通向外面的那道漆黑的甬道石壁旁邊,有一個人卻是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自抑的傷感,心間生出的那股寒意久久地徘徊在心房,難道這就是魔教。為了彼此間的利益,不惜拿別人的生命來墊背。
餘出天的死,看來早就是一個秘而不宣的陷阱。那石壁外的人,正是忠於連嘯,一心想要為餘出天報仇的文治,現在已是將連靜遠放好,悄然地來到了石壁外,擔心著連嘯的安危,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走近,就聽見了三人這段互有默契的話語。如何不讓他憤怒!
文治捏緊了拳頭,真想衝出去將屋內三人一掌擊斃,但是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他恨然地冷靜了下來,苦苦地忍耐著那份別人無法體諒的痛苦,他心中明白,只怕連嘯並不是將自己以兄弟相待。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還是有一種期盼,那就是連嘯說的全是蒙心欺騙張醫仁的話,內心還是很同情著餘出天的離去,畢竟餘公子和連嘯還是有翁婿之情的。他忍耐著,但是最後不能堅持下去了,悠然心中一恨,索性轉身離開了。
空靈子悠然地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轉頭看向了身周的物事,心中一陣驚歎,自己竟然身處在了一間陌生的客房之中。
她起身,轉頭看了看四周,見到裡面傳來了陣陣芳香,她心中明白,這好像是某一位女子的閨房,空靈子細細地尋來,見到蚊帳四周掛滿著桂花、麝香,那前面中央的香爐之中,燃燒著的是一節沉香。
空靈子心下才是明白:“怪不得這裡有這般隆鬱的香味。”只是這裡沒有一個人影,未免讓人心生錯覺,到了那瑤池仙宛之中,才會見到這般美妙的場景。
空靈子本來是大家閨秀人家,年少之時,住在餘府的時候,將自己的閨房裝扮得也是流光溢彩,與這裡的場景不相上下。突然間見到這番場景,好像是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少女孩提時代了。
空靈子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滿心沉醉在美妙場景之中的歡快心情一下間就全部掃盡。她一想起這事,慌忙地朝著那外邊走去,篷的一聲就將那房門開啟了,往外一看,這屋外居然是一處荒山之邊,滿地的野花綠草正是開得燦爛絢麗,奪人眼球,置身處於荒山遍野,更加的可愛美麗。
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