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始料不備,雪白的臉頰上立馬就留下了五指掌印。花可兒委屈地蹲在地上小聲地抽泣著。梁春秀道:“劉大橫,你是越來越沒有王法了啊?你打她作甚?”劉大橫連忙又復現笑容走到梁春秀的床前,賠笑道:“夫人你不知道。這碗參湯可是我從藥材鋪裡花了一錠銀子才買到手的,哪知道被這個小丫頭這樣毫不珍惜地就浪費了。實在是該打。對了,夫人,你千萬不要生氣,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保管你喜歡。”梁春秀實在不想看見這個無賴之徒,索性轉過了頭去,道:“你別說。我也不想聽。我只問你,你帶你的這些狐朋狗友來家裡面,是不是想我早點死啊?”劉大橫連忙勸住道:“哎喲,我的女菩薩,你就別說這些晦氣的話好不好?算是我求你的了。我的這些兄弟呀······哦,不是兄弟,是朋友,朋友。他們來到家中是來為你討喜的。他們可是好心一片呀,夫人千萬不要誤會了他們的好意,其實,這個好訊息就是······”梁春秀打住道:“我昨天在大街上見到了一個熟人,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誰?我決定,我明天就去核實這件事情。”劉大橫道:“別,你可千萬別再到處走動了。餘家的那些事情已經全部被我辦妥了,你就不要再去操勞了。”梁春秀奇道:“你辦妥了?你怎麼辦的?”劉大橫笑了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嗎。挖了幾個大坑,破費買來幾口棺材,將你那狠心的姨父姨娘往棺材裡一躺。再叫幾個夥計抬起棺材往那大坑裡面一放,就在上面掩土踏實,事情就解決了!”
梁春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道:“你真是粗人,萬一我表哥回來,看不見餘家老爺的屍身,豈不是要怪我的了。”劉大橫鼻子哼了一聲,道:“他回來?只怕他回來屍身全都發臭變爛了。我這叫讓他們早些入土為安,索性再去請幾個和尚來做一場法事,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你表哥回來還得感謝我們呢。”梁春秀冷然一笑,道:“他已經回來了,卻也沒見他來感謝你呀。”說到這裡,梁春秀心中想到前些日子聽從江邊回來的水手描繪說到船上有一個年輕公子,樣貌一說竟是十分酷似餘出天,而後那船靠岸,那公子又不辭而別了。現在想來果真是他回來了。劉大橫驚疑地看了看梁春秀,道:“你見過他?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的了?你真的看見他了?”梁春秀道:“怎麼,看你一臉吃驚的樣子,是不相信的了?我昨天就是在餘家綢莊商行的門外見到過他的一個側身背影。想必是他回來了。但是他為何不來我這裡找我,倒是讓我感到十分吃驚和不解的了。”劉大橫道:“哼。他不來也好,餘家的家業就是我們······不,不是。就是你梁菩薩的了。”梁春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突然道:“怎麼,你的好兄弟劉點呢?你可否將他叫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他。”劉大橫愣了一愣,臉上露出了三分不瞞之色,道:“你找他做什麼。有什麼事,我幫你去命令他。這個混賬小子,今天正好在賭莊照顧生意,沒有過來。”他話雖然是這樣在說,可是仍舊疑心重重,劉點這小子該不會做出對不起我劉大橫的事吧?梁春秀點了點頭,道:“不勞駕你這個大忙人了。還是明日再說吧。”
他夫妻二人正是在說話之時,突然聽見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大群賀客,只聽那梅升官陪臉笑道:“哎喲喲,不好,打擾了二位的雅興。我叫梅升官,在此向三夫人道喜了。祝願······”梁春秀突然間見到房屋裡面進來了這麼多的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劉大橫,趕忙制止道:“原來是梅公子呀,我身子不適,不能起床迎接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又聽那叫方達的賀客急忙上前自我介紹道:“在下叫方達,外號叫‘四面八達’。我可是劉哥的好兄弟了,在此見過三夫人······”劉大橫看見了梁春秀一臉的不高興,立馬站了起來,上前去將眾賀客趕出了房間,嘴裡面喊道:“各位各位,這又不是鬧洞房,還是請大家出去才好。我夫人今日有點疲倦了,需要休息的了。不好意思呀。”將這一大幫人趕出了房間之後,才發覺地上的碎碗瓦片已經被花可兒收拾乾淨拿出了門去。心裡一嘆,只道:“要是被外人看見了方才的這一糟糕情景,恐怕又要誤會我與她吵架了。”
梁春秀道:“他們都出去了,你也該滾出去了。還不快滾。”劉大橫一臉苦容,心裡也有點恨意:“你個臭婆娘,老子就暫且忍耐你的囂張,等我兒子出生了,老子一定將你送進土堆裡面去,哼!”他的這一慍怒之容自然逃不過樑春秀的雙眼,梁春秀心裡卻是另起歹意:“惡棍,你毀了我一生幸福,別指望我那樣好欺負,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劉家的家業,會全部成為補償我的代價,哼,走著瞧!”劉大橫微微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