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聽後驚了一跳,忙問道:“夫人此話可有證據?”
梁春秀淺淺地笑了一笑,搖頭道:“道長不是說要我去找幾件兇器的吧?”
不哭臉色一沉,搖頭道:“夫人如果沒有真憑實據的話,還是慢慢靜觀其變的好。萬一打草驚蛇,可就不太好的了。貧道既然答應了夫人的請求,一定會將餘家的兇案查個明白,所以,這兇犯之人,夫人還是先別說的好。”
梁春秀微微點了點頭,臉色顯露出了一絲紅暈。不哭道長頓後又道:“我觀察餘家此案已有五六日了,發覺了一個疑點,還請夫人能夠幫我想一想了。”
梁春秀好奇問道:“道長請講。”不哭道:“餘家的兇案,顯然是江湖好身手之人所為。或許正是餘家世代經商,說不準會是在哪裡得罪朋友才會有這樣的下場的了。我看他們的劍傷,顯然不是名門正派所為,我一直猜不透這殺手的身份了。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卻也是苦於沒有證據。”
梁春秀道:“道長你是,你在懷疑這是江湖之中的魔教人物所為?”梁春秀話語中途一頓,聲音變小,也是故意裝作神秘的樣子。不哭抬起頭來,驚疑地看了看她,最後緩緩點頭道:“正是。夫人真是好眼力,竟能看出貧道的心思。”
梁春秀道:“方才聽到道長說到魔教的事時,我看道長眼光閃爍不定,想必就是與餘家慘案的事有一點點關聯。沒有想道果真如此。道長是從劍傷上面判斷的了?”
不哭點頭道:“正是。而且——”他生怕被外人聽見了此番機密,轉頭四下看了一看,確實再無他人之後,續道,“而且此劍傷在魔教中叫著‘一劍到底’。唉,這一劍下去,就讓人到陰曹地府去了。”
梁春秀聽到這劍招的名字,微微笑了一笑,道:“這些人想出來的名字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可惜我不會武功,要是······”當她說到武功二字之時,又是想到了表哥餘出天,思及往事,話語也就停頓了下來,不再說下去。
不哭道長在旁又道:“我也就是看到了劍傷,再也沒有其餘的什麼線索了。但願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才好。三夫人,貧道的臆測之言,千萬不可當真。”
梁春秀點頭道:“道長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了。”不哭道:“三夫人可否知道餘老爺常與何人做生意的了?”
梁春秀思索小陣,道:“我姨父的生意往來就是在本省之內,況且我那姨夫他很是精算,做事向來厚道,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什麼人才對。”梁春秀說及此話的時候,兩眼泛出一絲怒火,像是心裡憋住著極深的怨恨似的。
不哭道長默然點了點頭,也無話可問的了。不哭於是起身辭別梁春秀,帶領著弟子向自己的寢居走去,梁春秀已經讓下人為不哭道長眾人騰移出了三間空房,算是款留眾人的起居之所。
這一晃時間又是過了半月之久,眼看餘家眾人屍首漸漸發臭,而這兇手竟是毫無端倪。不哭道長也是漸漸有些心冷,這日他孤自一人來到山間田地裡閒遊散步,無聊解悶。時而望著頭頂白雲,時而看向樹梢喜鵲,心情仍舊覺得很是沉重。
正在這時,只聽到身後一支利箭破空聲響,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想偷襲著他。幸好不哭耳朵**,能夠很遠地辨聽暗器方位。他當下回身一轉,就看見了一支利箭竟是徑直落在了離自己身前三大步之遠的地方。
不哭道長心裡一驚,這是什麼的箭法,連開弓的力道也就不夠,隨後雙目徑往灌草叢林尋去,正見一個蒙面黑衣人在快速地移動著身子,是想逃脫不哭道長的追捕。
不哭大聲一喝,身子越出,喊道:“站住!”那黑衣人倒是身子輕捷,跑得也是極為地迅速。不哭道長不容多慮,立馬加快了步伐,緊緊跟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在急劇縮短。黑衣人一直在向前奔躍,根本就沒有看後面一眼。不哭在後面又是大聲一喝:“站住了,看招!”
不哭眼看距離那黑衣人僅是兩步之遙時,突然右手發出一記‘隔山掌’,那可是自己的能夠隨意所發的內力真功夫,是萬難有人能夠阻擋得了,料想這蒙面人一定是與餘家兇案有關,所以他這次發出的掌力是留有餘地的,一心只想捉拿活口。那知就在當下,不哭道長的這招剛一發出之後,那前面的黑衣人突然心有覺察地身子一轉,側步向東方而去,所以不哭道長的這招並沒有打中黑衣人。
只聽得他的身前一段草木頹倒在地,竟是受不住不哭的這一掌功力之故。二人轉過山坳之地來到山背後面,黑衣人轉身之餘回頭朝不哭看了一眼,突然舉出右手來做了一個罷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