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說著令人心酸的痴情話,胡蝶有一絲絲的感慨,女人似乎註定要比男人多一分苦。
“收起你的胡鬧,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和你訂婚嗎?”他狂肆的道。
“森,她會承受不起。”胡蝶搖搖頭,以眼神拜託他別太殘酷。
可是衛森不予理會,他只是個為愛痴狂的自私男子。
“看看蝶兒的眼睛,是不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伸手將藍秋灩的臉孔扳向心愛的女子。
她的眼睛很像……我?“不,我和她一點都不像,她是搶人家未婚夫的壞女人,她是壞女人……”
拒絕相信是逃避,她不願自己是替身,不斷地指責胡蝶是壞女人,即使雙眸所見的情景如此驚心催肝。
“我和蝶兒早就相識了,只是我一直找不到她,當她是我夢中的幻影,我不停地尋找,灰心得幾乎要放棄……”
“不要說了,我不聽你的故事,我不聽……”她孩子氣地把耳朵捂上。
衛森殘忍地拉下她的手繼續。“正當我絕望地想娶一位神似她眼眸的女子為妻時,她出現了,在我貧瘠的生命裡。”
“我愛她愛得發狂,不在乎傷害了誰,只要她肯在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可以捨去,包括你。”
失神的藍秋灩在他鬆手之際跌坐在地上,兩眼茫然得找不到焦距。
許久之後,他的話才在她腦中生菌成長,驟地眼一清,凌厲得有些狂色。
“我恨你,衛森。我從來沒有恨過人,但是我恨你,我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傷害,我會用恨來警惕我自己,千萬別相信愛。”
人間無愛。
她狠狠地瞪著毀滅她愛情的兩人,驕傲得像女王般走出去。
門在身後合上,奔流的眼淚像止不了的洪水,藍秋灩拭了又流,流了又拭,最後乾脆放棄地遁入電梯哭個過癮,令每一個想進出電梯的員工躊躇不前,改坐另一部電梯。
活了二十四年,一直循規蹈矩地按照家人的安排去做,她沒有第二種聲音的當藍家的好女兒。
誰知今日竟因她的好而造嫌棄,她質疑生存還有何意義,甚至不知為什麼而活,完全沒有目標地盲目苟延殘喘,讓世間多一具行屍走肉。
此刻的她想死。
皮包裡有一把修指甲的小剪刀,藍秋灩戰慄地把它取出來握在手中,腦海裡有一道邪惡的聲音慫恿著她,要她刺下去……
強抑著害怕,沮喪的她對準腕間跳動的脈搏一刺。
痛。
血紅了她的眼,彷彿魔鬼在向她招手。
正當她刺出心得想下第二刀、第三刀時,電梯門突然開啟,衝進一位哭得淅瀝嘩啦的曼妙女子,臉上的妝都花了,還有一道男人手掌大小的五指印。
她哭得看不清楚前方,一腳踩上蹲在角落的藍秋灩,正氣憤的抹去眼淚想教訓人時,視線一明的見到對方腕上那鮮好的傷痕。
“大嫂,你幹什麼?”衛睛一把奪去小剪刀扔在手構不到的一角。
“晴晴,你大哥不要我了,他有別的女人。”藍秋灩慘笑地抬起頭。
小剪刀雖利,卻未命中動脈,傷口不深,所以她神智還很清醒。
衛睛一聽,氣得直蹦電梯內壁,滑坐在地。“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喜新厭舊地想甩掉舊愛。”
“我那麼愛他,他怎麼狠得下心傷我?”愛情一點道理也沒有,偏她痴得可笑。
“還說呢!長風為了個女工讀生說要和我分手,還狠狠甩我一巴掌。”他夠無情。
“我恨他,我好恨他。”恨不得奪去他的最愛,藍秋灩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我也是,我恨死韋長風了,真想一刀戳進他心窩,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尤其是那個小狐狸精。
“你想殺人?”藍秋灩鼻音深濃地抽噎著。
“你不想教訓我老哥嗎?”親手足又如何,他從未護過她。
兩個人靜靜相望,互讀彼此眼中的深意。
“我不想森死。”
“我也不願長風太早去見閻王。”
陡地,惡魔在一旁獻計,兩人頭靠頭地商量,既然下不了手傷害摯愛的男人,那麼就由他們口中所愛的女人去消受吧!
邪惡的光芒在眼底閃爍,陰森的笑聲在電梯裡發寒。
她們要報復男人的無情。
就由他們的女人開始——
第八章
太大意了。
在陰暗的林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