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
以前她想得太多了,化易為繁,蝴蝶既然可以幻化為人,為什麼不能與人相戀呢?
她想通了,萬物的本質都一樣,只要有愛。
“我可以愛你嗎,蝶兒。”衛森的眼中閃著不容誤判的慾望。
“你不是很專制,何必假惺惺的穿上人的皮相。”即使是人,也難免有獸性。
他當她是應允,抱起她住房間走去。“我要啃光你的肢體。”
“是嗎?”她有些處子的慌然。
“不要怕,我會盡量地放柔不弄疼你。”他輕手地將她置於大床中央。
胡蝶突地伸直手臂阻止他親近。“藍秋灩和你是什麼關係?”
“嗄!”他僵了三秒坦白無偽的回答,“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多遙遠的字眼。
他連忙補救地插上一句。“即將卸任的未婚妻。”
“無情的男人。”拆散人間的姻緣不知有罪否?
“因為我愛你。”情全給了她,所以無情。
她眼含愛意地拉下他的頭。“愛我吧!吾愛。”
“蝶兒———”
一俯身,衛森掀開胡蝶的綵衣,還諸完美的女性胴體,在他身下是一具無暇白玉嬌軀,屬於人類。
在彼此的愛中,人與蝶奏起古老的樂章,他們用美麗的雙翅飛向高音處,低吟淺唱的旋律交織著,往心的盡頭奔去。
風,傳送著一個訊息……人、蝶結合了,
在夜的見證下。
天空的星辰特別閃亮,白鬍的老叟拄著柺杖笑咧了嘴,絲絲紅線飄動著。
蝴蝶谷裡,有株梅樹嗚咽的哭泣著。
“死蜜蜂,臭蜜蜂,都是你害的,我找不到小姐了……嗚……”
“黃蜂不是蜜蜂,品種不同。”
不會安慰人的黃蜂淡漠地站立一旁,眼底流露出憐惜和寵溺,深沉而綿長。
“我管你黃蜂、蜜蜂,還我小姐啦!人家要小姐……”小姐好無情,走時也不知會一聲。
“我不行嗎?”
梅兒猛地一梗氣忘了嗚咽。“你……你在說什麼?”
“我不能代替胡蝶嗎?”他刻意放柔聲調,顯得有幾分扭捏。
“小姐是小姐,你是你。”她哭得太傷心,聽不出真心。
“呃,我……我……我喜歡……你……”短短一句話他說得生硬無比,好像有人拿刀逼他。
“騙人騙人,你就會欺負我,嗚……你最……嗚……討厭了……”她聽了以後放聲大哭。
女人通常愛說反話,明明心理有那麼一點意思,卻逞強不予承認,說出違心話語。
一直以來,乖巧的梅兒一碰上黃蜂就會非常無理性地任性一番,無理取鬧地挑剔他的一心包容,處處找他麻煩不罷休。
像是小兒女間的打情罵俏,她很清楚他的退讓、縱容,但是仍忍不住要惡言相向。
或許是為了保護曾受過傷的心,所以不惜傷害人。
“梅兒,別哭。”
“我偏要哭怎樣?”最好水淹蝴蝶谷。
黃蜂無奈地攏梳她的發。“我會心疼。
“心……心疼?”
“你以為我為了誰留在蝴蝶谷?”
“我哪會知道,蝴蝶谷靈秀氣傑,適合修煉道行。”不過她只是株不成氣候的小梅精。
“我是為你停留。”他決心坦誠。
耗了一、兩百年,不該再讓她逃避不去。
剛認識她時,她已是某戶人家的愛妾,正處於新婚的甜蜜期,他因而黯然引退不願打擾其幸福,回自己的王國推備擇後選妃,哺育下一代。
就在大婚前他突然心緒不寧,不放心地想去看她最後一眼,誰知只見到一堆焦黑的枯梅技,他幾乎心魂俱裂,無心婚事。
後來在風的傳話中,他才得知她六神未滅,賦予梅枝上等候重生。
於是,他拋下即將成為他妃妾後妻的母蜂們前往蝴蝶谷,就為迎接她的新生。
“你又在騙我,你只會欺陵我。”梅兒輕聲的啜泣。
“舍下自己的王國,不顧眾多蜂民的生計,我的心意你還看不透嗎?”黃蜂的語氣透露萬般柔情。
“壞蛋,你是大壞蛋,為什麼不早說。”她哭著捶打他胸膛。
“因為你的心受傷了,我等它痊癒。”愛她是唯一選擇。
梅兒的心叫他的深情給軟化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