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衛森的注目,腳步始終邁不快,徐徐如龜步般漫行,不願放過每一份精采。
近了。
腦海中浮起這兩個字,他在一群蝴蝶中找尋七彩麝香鳳蝶,眼底閃著複雜心思。
是失望還是慶幸呢?
“沒有七彩蝴蝶?”
“五彩的倒是不少,七彩蝴蝶世界難尋,你喜歡雙環鳳蝶、琉璃紋鳳蝶,或是寬青帶鳳蝶?這隻雌褐蔭蝶有少見的斑紋,還有長鬚蝶……”一提及鍾愛的蝴蝶,江莽就像關不住的湖水,不斷地往支流宣散,填滿大大小小的水溪深壑,流動著生命。
“你是?”
“我是本館的館主,你是衛先生吧!”他熱情中帶著幾分戒心。
“他是我們公司的總裁。”江月曇多事的介紹,希望博得父親的專注。
江莽平靜地望了她一眼。“你長大了,孩子。”
“你錯過了我的成長過程。”她語含怨懟。
“我盡力了,是你母親將你帶離我身邊。”他承認自己不是個盡職的父親。
“是你太迷戀蝴蝶,枉顧母親的傷心。”她在責怪他,讓她明明有父親卻像單親家庭般少了父愛。
小時候太天真,以為父親愛蝶是來自一種天性,單純地喜歡蝴蝶的風姿進而收藏建館,供更多喜蝶的人們觀賞。
一直到她小學畢業那年,母親忍受不了心愛男子的冷落,憤而帶她離開家別住,她才得知母親的心事。
原來她戀孺的胡蝶是一隻千年蝶仙,而父親早在少年時期便愛上非人的她,從此浸淫在蝴蝶的世界裡,渴望求得一份奢愛。
執著了二十年,父親在家族的壓力下娶了母親——苦等他多年的學妹。
本該是美滿的婚姻,但是生下她後,父親毅然放棄高薪的工作,帶著母親和她定居蝴蝶谷外,並建了全臺灣藏量最豐的蝴蝶館,自此忘卻自己是有家小的男人。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他的一生已奉獻給蝴蝶,眼中再無旁人,忽視家中有人倚門等待,淚溼孤枕。
人言痴心,心在哪裡?她有一對全天下最痴情的父母,卻也是最可憐的父母,因為他們愛的物件不是彼此,錯牽了姻緣。
“月曇,你不瞭解蝴蝶的美。”江莽指的是一館繽紛的蝴蝶。
“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蝴蝶讓我失去父親。”她說的是人。
“你……”他不願多費口舌。“衛先生,你見笑了。”
衛森指指加大框的一隻綵帶鳶尾蝶。“你見過比它大的蝴蝶嗎?大概有初生嬰兒的三分之二身長,寬達半公尺。
“這是本館最大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