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倚地拿住了柳南江的右腕。
左手揚起,不輕不重地在他後腦處叭地拍了一下。
柳南江立刻撒手去劍,四平八穩地躺下,一動也不動了。
醜中原喃喃道:“老夫在子午谷口讓你這娃兒安然離去,你真以為老夫是那麼不濟嗎,就是讓你師父來,他也得給俺躺下。”
他正在自言自語之際,突地一個人影飛奔而進,那人正是情聖柳嘯吟。
柳嘯吟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醜中原道:“你難道還不明白,都是你這多情種子意下的禍根。”
柳嘯吟道:“柳某人卻親眼看到尊駕向柳南江出手。”
不待他說完,醜中原就低吼道:“柳嘯吟!你給俺乖乖地在那兒站著。”
說罷,也不理會柳嘯吟有何反應,就在冷如霜的身旁坐下。
冷如霜雙臂俱斷,血流如注,雖未昏厥過去,卻也是神色敗壞,喘籲不住。
醜中原伸手按上了冷如霜的命門,只不過一瞬間,他的面色突然紅潤。
醜中原輕聲道:“冷老魔,算你走運,俺一插手,你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冷如霜道:“多謝!多謝!”
醜中原道:“用不著言謝。若想活命,就凝神細聽我在說些什麼。”
接著,他的嘴唇連動,發出古怪的聲音,像是誦經文或譎語。
柳嘯吟倒沒有動,然而他的目光卻緊緊地盯在醜中原的身上。
過了約莫一盞茶光景,醜中原這才閉上了嘴巴,抽回貼在冷如霜命門上的手掌,站起來向柳嘯吟道:“這娃兒已中了冷老魔的劇毒。”
柳嘯吟道:“我看見了。”
醜中原道:“尊夫人也已斷舌自盡,她雖然死回慘極,而她的作法卻極為果斷,否則,你們父子倆將畢生受冷老魔威脅。”
柳嘯吟悲聲道:“妻死子傷,柳某人將何以堪?”
醜中原道:“少放悲聲,俺且問你,你在冷老魔身邊多年,可識得各種毒藥?”
柳嘯吟道:“識得。”
醜中原道:“你子中毒甚深,極待解救。”
柳嘯吟接著說道:“我並不懂得解毒之法啊?”
醜中原道:“俺用佛門心法澄心令使冷老魔心澄如潔淨止水,有問必有答,你快去問他,你子的毒性該如何解法。”
柳嘯吟不禁哦了一聲,似是有些意外。
醜中原又道:“別忘了再問問冷老魔,迷魂散的解毒之法,並且就此配上一帖解藥。”
柳嘯吟道:“要為何人解毒?”
醜中原信:“為你的兒媳婦。”
敢情他指的是凌菲。
說罷,轉身向外走去。
柳嘯吟不敢怠慢,連忙蹲下身子,去盤問冷如霜的解毒之法。
冷如霜此刻已為澄心令所鎮,有問必有答,因而將解藥之方悉數告訴了柳嘯吟。
柳嘯吟連忙走出了這間屋子,穿過中庭,直向前院走去。
在他所過之處,但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冷老魔的爪牙,敢情都被這位天涯奇丐所殺了。
福兒和柳仙仙二小候在七柳齋的門口處,正在探頭探腦地似有所盼。
二小一見醜中原現身,連忙迎過去問道:“五前輩,柳相公怎麼樣了?”
醜中原含糊其辭的說道:“沒事!冷老魔也已伏誅……”
語氣一頓,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