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洞窟,但他每一個洞窟都進去搜尋過,有的很淺很窄,有的雖然深長,卻是積木齊腰,沒有一個洞窟是適宜於住人的。
這就是萬人爭來的“子午谷”嗎?
像這樣一處毫無價值的地方,有人動問時,還值得醜老人動怒殺人嗎?
一連串的問題相繼在柳南江腦海中浮現,他卻無法解答任何一個問題。
他戀戀不捨地在谷底走來走去,腳底踩著潮溼的腐葉和滑腳的青苔,他反覆地思索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搜尋到,似乎已經沒有了。
想了許久,才想起在狹谷南端的峭壁間有一地寬約一丈的飛瀑。水從何處來?流向何處去?這好象應該探索一番。
一念及此,不禁精神抖擻。找到了他堆放鬆脂之處,拿起一把松脂,取火石打火引燃,向狹谷深處行去。
他一邊走,一邊向兩旁觀看。也不過盞茶光景,就到了飛瀑之前。
驀然,“咕咕”一聲,一頭飛鳥向柳南江的火把撲來。
使得腳南江微微一駭,慌忙閃身避開,同時也看清了是一頭貓頭鷹。
貓頭鷹一撲未中,凌空一個盤旋向那飛瀑飛了過去。
柳南江的目光一直在留意貓頭鷹的動靜,只見那貓頭鷹穿入飛瀑之中,卻未見飛出。
柳南江心頭一動,莫非被飛瀑遮住的那片山壁之上還有什麼洞窟不成。
那是一定有的,否則,那頭貓頭鷹在何處築巢棲身呢?
柳南江有了此一發現,不禁雀躍萬分,高舉火把貼壁從飛瀑的側面望去,那飛瀑與山壁之間約有尺許的空間,而目山壁上毫無水漬。
柳南江盤算方才貓頭鷹飛入之處,離地約莫十丈。一躍凌空十丈,柳南江自忖尚無此能耐,幸而壁間突出的石筍甚多。柳南江算好距離,看好了落腳之點,一吸丹田之氣,倏然飛身躍起。
當他從飛瀑與山壁間的縫隙間穿進時,發現山壁之上竟然有一個高約丈餘,寬約五尺的洞窟。
這所洞窟正好隱藏於飛瀑之後,若非那頭貓頭鷹築巢在此,柳南江絕對發現不到。
有了這一發現,柳南江連忙伸出左手在山壁上一搭,人已借一搭之勢,竄入洞窟之中。
“咕咕”一聲,那頭貓頭鷹想必因受驚而撲出,正好撲滅了柳南江手中的松脂火把。
柳南江只得蹲下身子重又取出火石,打火將火把引燃。
當他再高舉松脂火把站起來時,不禁嚇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在洞窟的入口處每邊各站了四名執戈武士,八隻眼睛一齊盯在他身上。
他再一細看,卻又驚上加驚,原來那八名執戈武士都是死人,每人的心窩上都插著一輛短劍,連劍被釘在石壁之上,衣衫上的血漬已是灰褐之色,但是柳南江卻不解這些屍首因何未曾腐化。
洞窟從入口處前行二丈即向右轉,在轉彎處的石壁上刻著“子午索魂洞”五字。但是當中那個“索”字卻又加上了一道“×”形改為“斷”字,柳南江可以看出是用“大力金剛指”
的指法寫上去的。
柳南江暗中尋思:如果多年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一件慘案的話,毫無疑問那個以“大力金剛指”將“索”字改為“斷”字的人,必是元兇了。
師父教他一定要到“子午谷”一地去看看,並沒有對他詳說箇中情由。只告訴柳南江隨時記取“機”“緣”二字就行了。
當時柳南江是唯唯啥啥,如今也是滿頭露水,難道就是要他來看看這慘案現場嗎?或者要他為死者緝兇復仇呢?
柳南江定了定神,緩步向洞窟深處行去。前途也許還有更令他吃驚的事,因此他心凝形釋,心無旁騖。同時將火把交到左手,右手搭上了劍把,他不得不防備有突如其來的襲擊。
在行進途中,柳南江發現四壁之間有刀斧開鑿的痕跡,顯然,洞主人經過一番經營的苦心。
幾個轉彎以後,柳南江發現了一座石室,左右又有兩個執戈武士被短劍釘在牆上,屍首依舊未曾腐爛。
石室內目有一張石桌,石桌之後有一具盤腿而坐的骷髏,手臂還交疊地置故在腿間,項間有一串念珠。死者若是男性必是和尚,若是女性,則一定是尼姑。
柳南江遊目四顧,再無任何發現,石室已經是洞窟的盡頭再無去處了。
這裡有什麼隱秘可言呢?
充其量這裡曾發生過一樁慘案,但是這樁慘案與整個武林又有多大影響呢?
是這個出家人被奪去了什麼嗎?
這種